晉王面色一黯,慕景宸給了她皇后之位,而自己給不了,也難怪言曦瞧不起自己。
見言曦要走,正要追上去。
許言曦滿是嫌惡:“若是不想讓我更厭惡你,就別跟上來。”
“我說完這句就走。”
晉王環視了一下四周,見周圍無人,小聲說道:“言曦,我承認以前做錯過事,可我從未想過害你。倒是他絕非善類,你千萬不要被他矇蔽。你是權臣之女,他又知道我喜歡你,就怕他容不下你。如你親眼所見,言嬌母女這等家世身份的女人,一旦和皇權有了牽扯,怎麼死的都沒人知道。”
許言曦的羽睫微微輕顫,聲音卻是平靜如常:“你還是管好你自己,本宮將來如何你少來操心。”
他說的這些,許言曦心裡何嘗不明白,和慕景宸相處幾個月下來,發現他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深沉,手段更加厲害,用君心似海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
對著嬪妃一口一個愛妃,對著自己曦兒曦兒的喊得親熱的緊,其實他是沒有真心的。
晉王又是什麼好人,若不是他,自己還在揚州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既然已經入了亂局,就要走好每一步。
剛回到鳳儀宮不久,承明殿派人傳話,皇上召見皇后。
皇上好幾日都沒有召見了,這會兒子見,一定是剛才在御花園和晉王說話被人看到了。
旁邊有蘇楠看著,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不至於被人聽到,可是宮裡人來人往,總會被人看到她和晉王站在一起說話。
來到慕景宸面前,他身邊沒有宮人,若是換做以前他早就喜笑顏開的過來牽他的手了,如今卻是冷著一張臉。
宮裡的耳目多也就算了,還那麼神速,才一會兒功夫,就將和晉王說話的事情傳給了皇上。
她盈盈行禮後,慕景宸低斂著眉眼沒有說話,許言曦也不拘著,走到他面前,柔聲問道:“皇上召見臣妾,一定有事?”
“剛才貴妃來朕這說,有人見你和晉王說了好一陣子話。”
好一陣子話屬實有些誇張了,不過宮裡的破規矩真是多,就算是冤家見面也能說幾句諷刺的話吧!
“貴妃就是唯恐天下不亂,臣妾和晉王遇到出於禮節說上幾句話,怎到她嘴裡就成了說了好一陣子話。”
慕景宸的臉上猶如敷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即便是你們遇到,也就是行禮免禮那些,哪有幾句話可說。”
看來事是真大了,這能怪的自己嗎,明明自己躲著晉王的。
許言曦心思微微一動,輕聲說:“皇上不是在故意冷落臣妾嗎,臣妾藉機和晉王多說幾句,皇上就可以猜忌臣妾以及丞相和晉王走的近,皇上不是就更可以名正言順的冷落臣妾。”
他托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嬌美的面容,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曦兒,朕不想用這種理由來冷落你。”
她噗嗤一笑,嬌嬌柔柔的問道:“皇上吃醋了?”
他怔了怔,側過頭去,聲音低不可聞:“難道朕不可以吃醋嗎?”
只有動心的人才會吃醋,他這種人會動心嗎?
她欣然一笑,雙臂摟住他的脖子,頭靠在他的懷裡,嬌聲喚道:“皇上”
他嗔道:“朕心裡不舒服,你還笑。”
“哎呀,臣妾不是在哄皇上嗎?”
“這樣就算哄了?也太敷衍了吧!”
她從他懷裡出來,狡黠的笑了笑,對著他的唇角親了一下,歪著頭問道:“這樣算不算?”
他眸色漸深,驀的扣住她的後腦,深吻了下去。
吻越深越纏綿,他的心也軟的如水一般。
“曦兒,以後不許和晉王說話。”
想起那次晉王妃說的那些話就讓他心裡不舒服,後來也派人調查過,晉王確實曾經請揚州知府出面向皇后提過親。
晉王那時還不知道言曦是丞相的女兒,他當時已經在和言嬌議親,還來糾纏言曦,定然是動了心思。
至於言曦……
他不願意想這些,一想到就會心裡堵得慌,到底她是自己的女人,可是有時候又會忍不住想。
晉王真是大膽,言曦已經成為了皇后,還敢糾纏。
“皇上,其實臣妾和晉王多說了幾句,是因為臣妾心裡有疑問,臣妾無端的被衛國公指責殺了言嬌,雖然皇上相信臣妾,一心維護臣妾,可是這件事一直就像一根刺一樣紮在臣妾的心裡,被人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臣妾也想知道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