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貴妃冷笑一聲:“一生無寵,自然不會遭人嫉恨,可是誰能看的起,那樣還不得隨便被人踩在腳底下。”
劉玉一臉諂媚的說道:“娘娘說的極是,奴婢在宮裡多年,只見過無寵的低位嬪妃忍耐,貴妃娘娘身居高位,又懷上了皇上第一個孩子,極為受皇上寵愛,娘娘何須要忍。宮裡的人個個都是欺軟怕硬,娘娘若是這個時候震懾不住嬪妃,以後要想在嬪妃面前有威信,恐怕更難。”
雲貴妃讚許的看著劉玉:“說的對,本宮就不信治不住她們,皇后背後有丞相,本宮不得不讓她猖狂些時日。淑妃和德妃都是些什麼東西,德妃的父親不過是丞相的一條狗,至於淑妃,她的父親有些兵權又怎麼樣,眾所周知他是晉王的人,皇上不會容他太久,到時候淑妃不要說坐在高位上了,恐怕只有進冷宮的份,憑什麼在本宮面前猖狂。”
劉玉跪下身子,一邊幫著雲貴妃捶腿,一邊說道:“宮裡沒有人配惹娘娘生氣……”
劉玉的話讓雲貴妃聽著愉悅,以前因為劉玉是從皇后那過來的,一開始對劉玉是有幾分猜疑防備。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時日久了,發現劉玉到底是在宮裡年久,懂的多,又清楚皇上的喜好,最主要的是她有一顆忠心,事事為主子著想,聰明又通透。
皇后看著也不像個笨人,竟不識貨,聽說皇后嫌棄劉玉提醒的多,厭煩了劉玉,才故意將劉玉遣出來。
遣出來就遣出來,還怕劉玉對自己盡忠,故意讓人送了劉玉一百金讓人生疑,還真是白瞎了那一百兩金子。
沒幾天,丞相求見皇后。
言瑜的臉上帶著些許不滿:“聽說皇上要封貴妃為皇貴妃。”
“皇上說要等貴妃生下皇子,你急什麼?”
“皇貴妃位同副後,要是封了皇貴妃,將你這個皇后置於何地。”
許言曦臉上波瀾不驚,別有深意的說:“貴妃能封皇貴妃,不僅僅是因為懷上皇上第一個孩子,更主要的是有顯赫的家世。”
言瑜會意的點點頭,雲家已經和自己鬧僵,她的女兒又影響了皇后的地位,看雲家能顯赫幾時。
“娘娘比貴妃進宮早,卻還沒有懷上孩子,要不要在宮外找個太醫調理下身子。”
許言曦面色一凝,緩緩說道:“還用的著外面的太醫嗎,蘇楠會醫術,她剛為本宮診過脈,本宮身子很好。”
言瑜點點頭,既然讓蘇楠跟著皇后,那就是信得過的。
許言曦從而也知道,蘇楠果然聽了自己的吩咐,沒有將皇上不讓有孕的事告訴丞相。
宮裡沒有太后,倒是有幾位太妃,地位最高的就屬蘇太妃,元帝在位的時候,蘇太妃得幾分寵愛,她對皇上極為的愛護,皇上也和蘇太妃最親近,所以宮裡上上下下最敬重蘇太妃。
蘇太妃染了風寒,許言曦特意去看望。
蘇太妃性子極為溫和,親暱的拉著皇后說了好一會兒話,就聽人通傳晉王來看望。
許言曦站起身來,說道:“既然晉王來了,本宮也不便在此。”
蘇太妃卻說道:“晉王是皇上的兄弟,也算不得外臣,不妨事的。”
許言曦並未落座,只笑盈盈的站在殿前。
晉王進來的那一刻將目光定在了許言曦身上瞬間,隨即笑容滿面的分別給太妃以及皇后行禮。
許言曦禮節性的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言嬌死後,晉王求見過許言曦,被許言曦推脫不見,宮裡的規矩森嚴,皇后和王爺見面,免不得惹人非議。
所以,她從蘇太妃那出來之後,就疾步朝鳳儀宮走去,還是在半道被晉王追了上來。
“我難道是洪水猛獸麼,讓你避之不及?”
許言曦頓住腳步,輕蔑的瞥了他一眼:“你算不上什麼洪水猛獸,倒像是瘟神,讓人避而遠之。”
晉王並無半分惱意,滿目溫和的看著她,柔聲問道:“言曦,你當真那麼討厭我?”
許言曦擰著眉,不耐煩的說道:“難道晉王忘了,本宮曾經告訴過你,你日後見了本宮要稱呼皇后,本宮的閨名只有皇上可以叫。”
晉王面色一沉,“你還沒看清楚嗎,皇上對你毫無半分真心,貴妃那剛懷上孩子,他就冷落你。”
許言曦忽然想到什麼,藉機說道:“本宮受皇上的冷落還不是因為你。”
晉王面色一凝,心虛道:“我知道你怪我曾經騙過你,可你也不能什麼事情都怪在我身上,皇上對你不好,怎能怨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