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皇上身子突發不適,並傳了跟隨的太醫。
許言曦眉心先是猛然一跳,沒有急著去皇上那,靜下心來想著什麼。
蘇楠蹙眉道:“皇上身體一直很好,好端端的怎麼剛出宮就傳了太醫,定然是遭了什麼人的暗算。”
“有人存著不軌之心,這一點毋庸置疑,他們在宮裡不好做什麼趁著這一次出宮暗算皇上也說的過去,不過皇上心思那般縝密,他也該早有準備,怎會那麼容易遭人算計。”
這件事無非就兩種可能,一是有人算計皇上,二是皇上藉機算計別人。
許言曦的神情越發凝重,看著蘇楠說:“這件事關乎到將來的榮辱,乃至是生死,所以一定要見機行事。你悄悄帶上劍,一會兒去了皇上那裡,你只管盯住晉王,一旦發現晉王有什麼不軌的舉動,你拿劍立即刺上去。”
蘇楠提醒:“倘若真的是晉王給皇上下了毒,他一定還做好了安排,娘娘就不怕這一劍下去,絕了後路。”
許言曦堅定的說道:“在皇上和晉王之間,本宮的後路只有皇上,如果這局皇上輸了,晉王即便不殺本宮,本宮也不會對著他那種人曲意逢迎,外祖父的死和他有關,本宮和他只有仇怨。”
“蘇楠,你願不願意賭一把?”
蘇楠疑惑的問道:“賭什麼?”
“倘若這局皇上高明,你在關鍵的時候護駕有功刺了晉王一劍,本宮求皇上調查你一家的冤情,給你的父親平反如何?”
蘇楠瞳孔猛烈的跳動幾下,剛才皇后讓他刺晉王一劍的時候,她是有些猶豫的,她倒不是怕死,怕的是她若是死了,她家的冤情怎麼辦。
如此一來,至少有一半的把握,因為父親的案子牽連甚廣,丞相又狡猾,本就難度大,皇后言出必行,只要按照她說的做了,她一定不會虧待自己。
她跪在許言曦面前,“娘娘,奴婢願意賭一把。”
許言曦將她扶起,囑咐道:“你一定要記住,晉王這一劍要找準時機,不要讓皇上看出我們事先商量好的痕跡,還有就是你不可刺中晉王的要害,他到底是諸王之首,元帝的兒子,皇上的兄弟,就算他犯了再大的罪,也不是你一個奴婢能了結的。”
蘇楠會意的點頭,娘娘提醒的對,如果一劍殺了晉王,萬一被人追究起來,不要說幫家人平反了,她這條小命也不保。
皇上的寢殿外面,陳姑姑親自出來傳皇上的口諭,讓大臣們都散去。
親眼見到皇上那般,大臣們哪裡肯離去,想要知道皇上到底如何了才能安心。
有幾位太醫從裡面出來,他們對大臣們說皇上只是脾胃失和加上飲酒引起的腹痛,現在只留姚太醫一人在裡面伺候,皇上命所有人退下。
大臣們仍然頗有疑慮,執意求見皇上。
這時,許言曦不急不緩的走過來,面對著憂心忡忡的大臣,面上是一如往日的沉靜端然。
“皇上最近這幾日脾胃不適,本宮一直提醒皇上不可飲酒,可能今日皇上一時忘了,才引起不適,需要好好休養。
各位大臣還是散了吧,皇上這裡有本宮和各位王爺照看就成了。”
大臣們見皇后所說和剛才太醫說的一致,這才放心的離開。
許言曦心裡暗中打著鼓,走進去看到慕景宸臉色發白的躺在床上,身邊只有三王爺和晉王,以及姚太醫和陳姑姑。
許言曦焦灼的目光看向姚太醫,問道:“皇上怎麼樣了?”
姚太醫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皇上中了毒。”
許言曦聽聞臉色比紙白,疾言厲色道:“胡說,怎麼可能?”
三王爺也睜著不可置信的眼睛,說道:“姚太醫,你剛才不是說皇上只是脾胃不適嗎?”
慕景宸有氣無力的說道:“是朕怕亂了人心,才不讓他說出實情的,朕此刻腹中如刀絞一般,確實是中了毒。”
許言曦聽聞眼淚如決堤的河水一般洶湧的落下,撲在了慕景宸的懷裡。
“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給皇上下毒?”
慕景宸看向晉王,沉聲道:“有這個膽子又有這種本事的恐怕只有晉王了吧!”
晉王的面色絲毫未變,只是淡淡說了一句:“皇上果真最看重臣,什麼事情都能想到臣身上。”
三王爺驚恐的看著晉王:“你這個時候了還如此淡定,想來這件事一定和你有關。”
晉王唇角勾了勾,並未說話。
見晉王沒有否認,許言曦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