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曦一直都很討厭這種將人當作物件賞來賞去的。
陳潭有妻子,還是個郡主,蘇楠過去能有什麼好日子過,況且蘇楠明確說過不可能再跟著陳潭。
許言曦眸中蓄了一抹寒意,毫不客氣的說道:“蘇楠並非普通的奴婢,她是本宮最喜歡最得力的人,本宮許諾過她,哪怕她將來嫁給一個鄉野村夫,也不會讓她給人當妾。”
許言曦話說的決絕,倒是讓慕景宸深深看了她一眼,皇后無論是外祖父還是丞相這邊都沒什麼親人,她和丞相不親也就算了,丞相的勢力也減少許多。
陳潭可是朝中炙手可熱的新貴,若是換作旁人,陳潭主動提出,早就一口答應了。
從皇后的話裡和眼神中並沒有半分假裝推諉的意思,而是發自內心的反對,還絲毫不給陳潭顏面。
足見,曦兒當真不喜歡弄權。
陳潭臉色明顯一黯,他恭聲道:“臣雖然不能許蘇楠正妻之位,卻能從心底將她當作妻子,好好對她。”
許言曦嗤之以鼻:“陳將軍,你可知道你說這話就足以說明不是一個好丈夫,又談何說好好對待妻子。你家中已有妻子,眼下小妾還沒娶進門,就說把她當作妻子,那將你的正妻置於何地?”
正妻是名義上的妻子,蘇楠是心裡的妻子,這句真心話不能當著皇后說出來,因為皇后既是正妻,又是蘇楠的主子。
“臣不敢欺瞞娘娘,臣早就和蘇楠兩情相悅,將蘇楠迎進門是臣的夙願之一。”
許言曦冷冷睨著他:“既然你喜歡蘇楠,當初為何不娶她,反而娶了別人?”
陳潭被許言曦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漲紅了臉。
慕景宸道:“陳潭你先下去吧,蘇楠是皇后最得力的人,朕要與皇后商量過才好。”
陳潭退下之後,慕景宸說:“陳潭是個武將,說話直來直去,其實他心裡並沒有輕視正妻的意思,只是他的夫人安寧郡主脾氣大,現在陳潭身居高位還好些了,之前安寧常常對他頤指氣使的,他們夫妻之間多少有些不睦。”
許言曦一臉的冷峻,但礙於慕景宸的面子,小聲低噥:“他和安寧的婚事是他求來的,夫人脾氣差些,他也該受著。”
慕景宸嘆息著:“說起來陳潭都是為了幫朕,他之所以娶安寧,也是為了拉攏淮王,陳潭實在為朕付出太多,上次為了對付吳家父子,差點沒將命搭進去。”
你欠陳潭的你去補償,關別人什麼事,看誰買你的賬。
“陳潭對皇上忠心,所有人都知道,可是皇上也厚待陳潭,也是人盡皆知。國事和兒女之事不能混為一談,陳潭先是舍了蘇楠,娶了郡主,現在他不用靠郡主了,轉而又想得到蘇楠,聽陳潭的意思讓郡主坐在正室的位置上,將寵愛都給蘇楠,臣妾是一個不懂變通的人,怎麼看怎麼覺得陳潭做事彆扭。”
見曦兒言語犀利,慕景宸也小心答對著:“男人三妻四妾也不是什麼大事,既然他心裡放不下蘇楠,又以軍功來求朕,朕也不好駁了他。”
還男人三妻四妾不是什麼大事,許言曦真想劈頭蓋臉罵他一頓。
“身為武將為國殺敵本就是分內之事,即便立了功討要獎賞,也應該合情合理才是,陳潭先負了蘇楠,眼下又輕視郡主,聽他那話明擺著是要寵妾滅妻,兩邊都對不住,臣妾覺得皇上不可應允他。”
慕景宸一臉的凝重:“站在蘇楠和郡主的立場上或許如你所說,可是站在一品大將軍的立場上,朕覺得他這個要求合情合理,以陳潭的身份地位,想和喜歡的女人在一起又有什麼錯,再說,他也說了,只是將喜歡的女人放在心裡,表面上還是會敬重正妻的。”
許言曦明晃晃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慕景宸有些慌的躲了過去。
小聲低噥:“朕只是說陳潭,你可不要多想。”
許言曦聲音拔高了幾分:“既然放在心裡,並非一定要佔有,若是將蘇楠弄進府,到時候和郡主鬧得雞飛狗跳,蘇楠和郡主沒有一個好性子,一定少生不了事。”
慕景宸探究的看著她:“曦兒,你似乎很是排斥這件事,哪個大戶人家的府裡不是都這樣,皇宮裡的嬪妃也不見得讓你省心。”
許言曦抬眸迎視著他:“皇上說陳潭說話直來直去,臣妾也是如此,皇上當初讓四妃進宮也好,將來選秀也好,臣妾心裡都極為的不情願,可是臣妾做不了這個主,卻能做的了蘇楠的主。
臣妾不想讓蘇楠給一個負過她的人當妾,也不想讓她去和正室一輩子爭一個薄倖的男人,蘇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