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討論她爭不爭氣的時候嗎?
但不得不說,吳秋秋的話讓她破大防了。
她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你別說了。”
吳秋秋目光閃了閃,她看到紅裙女人的頭髮有收回去的傾向。
桌上的銅鏡也露了出來。
吳秋秋趁她哭,決定要她哭不出來,迅速站起來,扭動了桌上的鏡子,將光線反射向了紅裙女人。
所有被光線灼燒到的頭髮,在這瞬間都變成了灰燼......
女人反應過來,頓時惱羞成怒,面孔扭曲得不成樣子。
然而吳秋秋握著鏡子,把光線對準了她的臉。
“啊!!!”
銅鏡折射的光線,瞬間將女人的臉燒花了,變成了黑漆漆的一片,五官都被燒平了。
吳秋秋有片刻的惻隱之心,但隨即就收起了。
天下負心薄情的人何其多,紅裙女人固然是可憐的,但吳秋秋若是因為紅裙女人可憐,就手下留情,那一會可憐的就變成吳秋秋本人了。
況且,那負心郎和新婚妻子已經被這紅裙女人殺掉了。
吳秋秋堅定地轉動著鏡子,借用鏡子折射的光,將紅裙女人徹底焚燒......
那滿屋的頭髮,通通燒成了灰,滿屋飄蕩。
但古怪的是,紅裙女人被焚燒,叫聲中竟隱隱有種解脫之意。
她被仇恨困住太久了。
仇報了,卻依舊鬱鬱寡歡。
吳秋秋把她燒掉,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紅裙女人的叫聲漸漸消失。
原地還留下了一把木梳。
吳秋秋撿起了木梳,卻發現木梳有了變化,居然變成了紅色。
就像是被鮮血浸泡,滲透了一般。
握在手中就有種刺手的冰涼感。
好邪氣的梳子。
這東西如果落在普通人手裡,梳個幾日頭髮,估摸著三盞陽火都會熄滅,還會招來災禍。
似乎這梳子本身就成了一件邪物。
吳秋秋急忙用黃符把血木梳包裹起來放進書包裡。
然後再次轉動鏡子,使鏡子的光線折射到堂屋西南角的銅鏡。
此時,西南角鏡子裡的光也照射到了堂屋的白牆之上。
吳秋秋頓時聽到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是老駝背的。
她嚥了咽口水,連忙跑出去。
只看到白牆之上,掛著一幅畫。
這幅畫並不是真實的畫,而是光照射之下才露出來的畫像。
畫像之上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個子不高,身上有種邪氣,面容十分普通,屬於看一眼就忘記的長相。
唯獨那雙眼睛,令人不安。
吳秋秋記得他。
之前在奈何橋夢境中,站在奈何橋上的就是這個人。
這是駝背老人還沒有請鬼登仙以前的模樣。
果然,這老鬼在供奉他自己。
在畫像露出來的同時,供桌上,紅燭自動點燃,紅色的燭火映照著那副詭異的畫。
顯得此刻的氣氛更加陰冷。
並且,在燭火燃燒的時候,吳秋秋髮現地上,多了許許多多供奉的人。
他們神態麻木,跪在地上,只是瞬間,整個堂屋都跪滿了。
男女老少都有。
這些......全是此前豢養在房子裡的陰物?
原來,他豢養陰物,是為了供奉自己。
供桌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供品。
那供品鮮紅色的一塊,像是個木雕一樣有著紋路。
吳秋秋觀察了片刻,才看到,那是一顆已經風乾的人類的心臟!
她下意識就想到了,那是韓韞丟失的心臟。
這老畜生,竟然用韓韞的心臟做供品。
吳秋秋心中一股無名怒火升起。
“我將永遠存在這世上,你不可能把我徹底消滅。”
牆上的畫突然開口。
並且在這瞬間,地上跪拜的東西全部直起身體,滿是惡意的看向吳秋秋。
一個小小的人影從外頭衝了進來,身影靈活,一把將一個陰物撕成了碎片。
“火火,你怎麼來了?”
“少廢話,你只要毀掉韓將軍的心臟,老鬼就沒招了。”
吳火火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