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知道陳珍珠願不願意去考試,穆二甚至都沒跟她通氣,他認為她是願意的,今年以來他們兩個一直配合著為村子做努力,陳珍珠一直都表現得非常有思想覺悟,尤其她那個運氣,簡直好得讓人頭皮發麻。
於是家裡所有人都看向陳珍珠。
陳珍珠愣了一下,放下碗筷說,“那我去試試。”
其實陳珍珠在聽到廣播的時候就有了想法,她也想做個什麼工作,但是萬萬沒想到穆二那個人竟然沒跟她通個氣直接在飯桌上就說了。
穆二對陳珍珠跟自己的默契感到非常滿意,嘴上露出一抹笑容,“我看好你。”
陳珍珠就怕穆家人對自己期望太高,連忙說,“你們別抱太大希望,畢竟我沒有學歷。”
穆二,“不要求學歷,只要識字就行。”
穆大雖然也看好陳珍珠,也擔心希望不大,畢竟那些知青都是有學歷的,萬一到時候陳珍珠沒能選上,那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均安,咱們不能給珍珠太大壓力,能選上最好,不能選上也沒關係。”
穆母不懂這些,聽意思只知道是穆二不會在中間發揮作用,也就對陳珍珠不抱太大希望。
李荷花說,“咱們村裡就沒幾個女人是小學畢業的,在村裡選估計也懸著呢,均安何不如自己說了算,咱們家出了三個有工資的人,那日子就好過多了。”
穆母心裡也是這樣認為,但沒有說,她既希望家裡有三個有工資的人,也怕這樣做會對兒子有影響。
還是穆父說,“咱們不能幹這樣的事情,這可不是小事,均安你可不能這麼做,要不是你說只能鎮上做主我都想讓珍珠避嫌,免得別人以為我們傢俬底下做了主。”
穆二說,“你們放心,我還沒有這麼大的權利,我只能任命一下村裡的小隊長計分員的工作,像文書,村長那些公職只能上面做主,婦聯也是公職,又是新要職,上面盯得緊呢。”
第二天廖連英就來拉著陳珍珠去報名,穆大伯家的嚴蔓嫂子也一起去了。
廖連英問她,“嫂子,你覺得我們的機會大不大?”
“這個,我也不清楚。”嚴蔓多瞧了陳珍珠幾眼,眼神中包含了許多情緒在裡面。
陳珍珠一不小心就看懂了。
估計嚴蔓嫂子跟其他所有人都是一個想法,覺得穆二有那個權力讓陳珍珠走後門,陳珍珠突然就懂了穆父的擔憂。
陳珍珠不知道該說什麼,就算解釋了人家也不一定會相信,可不解釋更不行,人家更會認為你猖狂。
“嫂子,五哥說過了,這個政策實行很重要,上頭盯得緊,他沒有讓誰走後門的能力。”
嚴蔓沒想到她會這樣直白,尷尬的笑了笑,“我不是那個意思。”
陳珍珠搖搖頭,“就算嫂子你不是這個意思,別人也會這樣想,我沒辦法解釋太多,我去考試也就是跟你們一樣,去拼一下運氣,五哥說去嘗試一下見見世面也是好的。”
況且,她陳珍珠也未必能考得上,也就是去試試,試試無妨的。
嚴蔓笑容有些尷尬,她們私心裡確實是擔心陳珍珠比她們有優勢,因為人家有人能說上話,可如今被陳珍珠坦蕩的說開了,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嫂子,我估計著是知青們的可能性更大。”村裡沒有一個女人是小學畢業的,婦聯這個工作只是暫時性說不看學歷,但其實越往後越需要學歷,就算今年不要,明年,後年也得要,沒有學歷你就做不長。
是的,除了陳珍珠,那些女知青是第二大優勢物件,在她們看來只要是動真格考試,陳珍珠絕對比不上人家。
不過穆二也說了給村裡爭取了本村婦女優先。
不管最後是誰,只要是自己村裡的都會比知青好。
憑真本事的話,沒人覺得陳珍珠有機會,陳珍珠自己也這麼認為。
但萬萬沒想到,最後敲定的人就是陳珍珠。
考試那天是村裡所有報了名的婦女都在鎮上小學教室裡統一考書面試,然後由上面的人直接批改分數,書面考試還不作準,還有一輪面試。
書面考試上羅列了許多人們習以為常經常見到的事例,比如:[丈夫因某某事打了妻子一頓該如何在保全了婦女權益下和平解決問題]
打老婆的事情經常有,至於怎麼解決?還能怎麼解決,通常都是女人自己躲起來哭一頓然後繼續起來給家人洗衣做飯。
陳珍珠琢磨了一下題目,估計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