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考官對她還有印象,嚴聲道,“你叫李成芳?”考官拿起她的筆試看了又看。
“以你寫的字,以及你給的答案,加上你剛剛回答問題的表現,我看不出來你比陳珍珠多上了一年學。”
“你的字寫的不如人家工整,你的答案最後給別人家庭造成的結果是妻離子散,我們婦聯保障婦女權益是在保障權益的同時解決家庭問題,而不是讓你叫別人夫妻離婚,或者打起來,還有你剛剛面試回答問題的時候斷斷續續吞吞吐吐,就連把話說連貫都做不到,這樣怎麼去解決問題?”
旁邊的考官也說,“剛剛陳珍珠的回答問題的樣子大家都看到了,她的普通話比你們好,說話條理清晰有理有據,在大程度上說服了人還能不叫人家夫妻感情破裂,婦聯是要保障婦女兒童權益,而不是鬧事情,就算有人鬧事情,婦聯也要做到最大程度和平解決問題,這點希望你們明白。”
李成芳要說法不成還丟了臉,這下看陳珍珠的眼神都帶了仇視。
主考官們看到反而更加搖頭,做公家工作就怕工作人員是這種心眼小的,連起碼的公平都做不到,更別說明事理。
至於別的人,雖然也對陳珍珠心思各異,但陳珍珠的表現確實出乎大家意料,況且大多數人其實對自己並沒有那麼自信,書面考試她們把字寫的扭扭歪歪,面試的時候回答問題還做不到像陳珍珠這樣落落大方吐字清晰,要說佩服,她們也佩服陳珍珠,換作她們,在領導面前緊張得話都說不利索,大腦都不會運轉了還談什麼思考之後回答問題。
別看陳珍珠一副淡定的模樣,其實她內心都是懵的,因為她的考試大半也是蒙的,按照她現代人的脾氣她會選擇通乳腺的解決方法,但在這裡她不能出風頭,不能太特立獨行,只能往和稀泥方面答,如果早知道,她可能會寫跟李成芳一樣的答案——送打人者免費住公家房吃公家糧。
陳珍珠都不知道已經做這個工作算不算好事。
李成芳仍舊不服,非要追著出去跟考官們掰扯,“陳珍珠的回答不過是在做和稀泥,難道打人者就不該送去坐牢嗎!”
主考官耐心跟她解釋,“咱們做這個工作不能直接一杆子打死,還要給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還要保障家庭的生存。”
李成芳是憤怒的,她原本胸有成竹,也提前瞭解了一下這個工作內容,沒想到最後沒能選上。
下午四點左右村裡人都結伴回去了,廖連英想等陳珍珠,順便跟她道一聲恭喜,看到一邊的穆二正眼巴巴看著陳珍珠,她又歇了心思。
陳珍珠也看到了穆二,就沒跟著大部隊走,拐彎就去了穆二身邊。
“怎麼樣?”
“選上了。”陳珍珠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穆二顯然很驚訝她會選上,“怎麼就選了你?”
“不知道,從明天開始我要進行為期一週的培訓,估計得在鎮上住下。”
想了想說,“要是咱們在這裡也有個房子就好了。”
穆二沉默了,每天來回跑不現實,從大涌村來鎮上步行需要兩個小時左右,陳珍珠要是不住鎮上就得從六點開始趕路,晚上回到家大概是八點左右,這樣可不安全,幸好鎮上是有招待所的。
“先去開證明住招待所。”末了順便問一句,“你存下的有多少錢。”
“估計夠買個小房子。”
穆二,“?!”
“為什麼你會有這麼多錢?!”
如果沒有記錯,他的錢幾乎都貼出去了。
陳珍珠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在路邊經常能撿到錢。”
穆二得到這個意料之外的回答心情非常複雜,整個人都顯得很鬱悶。
他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所以他的錢雖然貼出去了但其實她還存了不少錢,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穆二是直接在鎮上開的證明,然後在招待所開了一週的房間,因為開的是公務證明,所以才能開這麼長時間,否則最多隻能開三天,後面得續。
安排好陳珍珠後穆二也趁著天色還早先回去了,否則他得一個人走夜路。
陳珍珠買了身新衣服替換,至於別的,她可以在空間裡自給自足,就這套衣服還是為了掩人耳目。
招待所的條件也非常差,不過這在陳珍珠這裡不是問題,她完全可以在空間裡睡。
第二天早上八點後,陳珍珠及時到達地方,與她同時進行培訓的還有別村的婦聯,不過顯然只有她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