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去樹林,是不是按約定去見共軍探子?”
“不是!我是去察看地形,沒見任何人。”
談副官愣愣的盯著他,感覺此人確實不好對付。
他給你一問三不知,神仙也無從下手。好在他已胸有成竹。
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就讓見棺材吧。
沈富中深知保密局內幕,只要逮到針眼大的事,非捅你個窟窿不可。
從談副官剛才問話中,他明白,身邊有內鬼,已確證無疑了。
他準備採取不承認態度,逼內鬼現身。
他大口吃肉,不停的喝酒,一副無所謂神態。
瞥一眼愣那兒的談副官,心裡不免得意起來。
談副官豈是等閒之輩?見他不鬆口,陰著臉冷笑。
“沈兄,你吃好喝好。以後再談。”
他知道宋中堅在幕後監聽,有些話不好講。親自送沈富中去休息。
進門時,他趁沈富中回頭,給他做了一個動作。
沈富中看他伸出握著的手,食指和拇指搓了幾下,立刻明白了。
小狗日的說的那麼嚴重,目的是想敲詐老子。頓時心中燃起怒火。
他孃的,黨國已到這地步了,他還有心思幹這種事?
他頭一扭,沒睬他。進門後,摸著牆找開關。
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
所謂休息室,見方一米多一點。胳膊伸展不直,只能坐著。
他怎麼也想不到,師尊會如此對待黨國忠臣。
他悲嘆:師尊啊,你肩負黨國大任。你咋讓小鬼當家呢?
想起學弟褚鷹的好,不由得潸然淚下:學弟啊,黨國沒希望了!
宋中堅監聽了談副官審訊情況,沉默無語。
之前聽褚鷹多次誇讚他,言他親手處死十幾名共黨。
若說他是臥底,打死他也不信。但涉及思想動搖方面,他只能選擇將信將疑。
時局在變,人心也在變,這是人人都懂的道理啊。
如果他沒問題,為何睜眼說瞎話呢?肯定心裡有鬼,欲蓋彌彰。
“談副官,你認為沈中校有沒有問題?”他又民主了。
“將軍,他不僅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
談副官想到給他暗示,他不理不睬。心中有火,惱道。
宋中堅不動聲色得問:“哦?照你看,他有哪些問題啊?”
談副官准備給他上綱上線,不愁他不屈服。
他略一思考說:“他最大問題,是開始對黨國有異心,對將軍不坦誠。”
“比如,跟手下提人心向背問題,意在給他們暗示。”
“屬下毫不懷疑,他一旦有機會,肯定會將隊伍拉過去。”
“不然,將軍對他這麼客氣,他為何堅決不承認呢?”
他也不敢將話說死,跟著說:“當然,他跟肖秉義究竟談些什麼,屬下不好妄論。”
“他帶人前往,卻沒有讓他們與肖秉義見面。”
“說明談話內容不可示人,事實證明,他倆有秘密。”
宋中堅問他,會不會是肖秉義為報復拷打之事,設下圈套讓他鑽呢?
談成答道:“圈套是將軍設的。他有動機,沒條件。屬下看,他很難設這個局。”
“他並沒有主動報告將軍,哪個哪個暗中自首。”
“是將軍逼問,他才吞吞吐吐,最後也沒肯定。”
“再次見面,已證實他沒撒謊。”
他覺得差不多了。再說下去,金條就沒指望了。
他沒想到,他的將軍問了一句,讓他聽了膽顫心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