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不能。父母回了橫南鎮,已危在旦夕。
想到父母,他就按捺不住躁動的心,一刻也不想等了。必須趕緊將二老秘密轉移。
這一去,他心裡沒底。也許從此告別“神探夢”。唉,還是交給老天來定吧。
車站不能去,那兒保密局特務和公安層層疊疊,去了就是送死。
他去菜攤忙碌一番,又溜進廁所。出來已是頭扎花巾,一身女人妝。
挑著空籮筐,扮成進城賣菜回家的菜農,出了城。
回頭深深瞥一眼南京城,心中不是滋味。眼神中,透出深深地眷念和不捨。
他立正站那兒,跟夢中的殿堂、南京城作最後的道別。
轉身時,燈籠眼竟飽含淚水。一路擦拭淚水,來到山腳大樹下。
四周看看,挖出擼子,兩盒子彈,兩顆香瓜手雷。
這樣的埋藏地,在橫山口還有一個。是湯姆槍及四個彈夾和六個香瓜手雷。
這玩意是褚鷹讓他進山練槍時,從幾個逃兵手裡,十五個大洋買下的。
他喜歡擼子,十歲前就能拆能還原。
他也喜歡湯姆槍,閉著眼一梭子出去,能掃倒幾個。
一切就緒,準備上大路。
憶起褚鷹墓地在附近,想離別之際,應該去告別一下。
走近墓地,卻見褚鷹墓碑前站一年輕女人。腳邊有棕色皮箱,看上去風塵僕僕。
女人身材高挑,一襲黑色風衣,裹住豐腴的渾圓。
苗條的身材,配一雙高跟鞋。波浪式秀髮,打著卷。披撒在肩,風中直飄。
他偷偷移到她正面,隔著草叢偷窺。
她膚若凝脂,五官清秀俊美。鼻樑高而直,嘴角上揚,邪魅中帶妖。
尤其是那雙鳳眼,宛如一池清澈湖水,深邃而帶有魔力。讓人看一眼,無法自拔。
整個人站那兒,自然散發出,一種清新冷冽的氣質。
他被她美麗的容貌驚呆了。從某種意義上說,他不是呆,而是被她的美貌征服了。
女人肅立一會,深鞠一躬,提起皮箱。四周環顧一下,幽幽消失在綠色叢中。
他嚥著口水,緩緩起身,盯著她漸漸遠去的美麗身影。丟了魂似的站那兒想。
在南京街頭,看過不少女人。沒有哪個女人,像她這麼靚麗,讓人眼前一亮。
這世上竟有這麼漂亮的女人,如不是斯人親眼所見,肯定不會信。
唉,不知哪個男人,有這福氣娶到她。
孃的個頭,反正斯人沒這豔福。
斯人這一輩子,能娶此女人,不枉一生。
為這樣的女人,斯人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值得。
褚鷹說他妹妹漂亮,還鶴立雞群,不會是吹的吧?
他妹妹要像她這麼漂亮,就好了。
他絕對想不到,他和此女人,從此開始了一段離奇的愛恨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