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義見狀,跟父母說明了一家人目前面臨的處境。
父母很緊張,問他咋辦?
他冷靜一想,跟父親耳語幾句。
他開門出了巷口,兩個叫花子果然警覺起來。
“秉義,深更半夜的,你去哪裡啊?”父親肖有財站門口大聲喊。
“爸,我去警署加個班。你提醒一下媽,上午八點我請你們吃餛飩。”
他去警署,是想偷偷帶走留宿舍的那幾本書。
宿舍黑燈瞎火,悄悄進去,悉悉索索摸索,被一聲喝問嚇一跳。
開了燈,卻見目光呆滯的耿畢崇靠床上,這才知道警署出了事。
聽了耿畢崇描述,他捂著怦怦跳的胸口,暗自慶幸逃過一劫。
如果他在場,褚鷹帶頭起義,他肯定要扎紅綢帶。
人面人情的,不管情不情願,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他瞅著耿畢崇,奇怪他原本就準備跟著起義,卻能逃過這一劫?
“兄弟,你不也想跟著起義麼?為何你還健在?”
耿畢崇感慨,媽的,這世上事,真講不清,這次能逢凶化吉,還得感謝婁小鳳。
她天天派人逼債,老子被她逼的不得安身,整天提心吊膽。
聽到哨子集合,又見褚鷹拉著臉站臺上,估計他要替婁小鳳找事。
反正要解放了,老子不伺候了,翻牆頭溜了。
“果然不錯。”耿畢崇得意的說:
“他嚴令本組幾個弟兄,四處找我。”
“我哪敢回去呀?兄弟們勸不回,也不敢回去。本組成員才逃過一劫。”
“也是我耿畢崇祖上積德,命大福大造化大。陰錯陽差撿條命哦。”
耿畢崇看他拿起桌上幾本書,估計他要開溜。
喊醒小組成員圍住他,勸肖哥不能丟下兄弟。
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弟兄們相處時間雖短,已明白一個道理。
跟人要跟有本事的人,只有跟著肖哥,才有福享。
如肖哥丟下兄弟不管,劫後餘生的兄弟咋辦?
肖哥,救救弟兄們吧。
服軟不服硬的肖秉義不是聖人,聽了耿畢崇等人露骨的恭維,心裡舒服極了。
不得不耐心勸慰,談到共鳴時,眼裡都飽含淚水。
就在兄弟抱成一堆時,樊正帶來一隊自稱解放軍的便衣,包圍了大院。
肖秉義見樊反正領來一隊自稱解放軍的便衣,十分驚訝。
看三四十人都沒穿軍服,估猜又是褚鷹玩的把戲。
不然,樊正等同於褚鷹沒名分的副官,他憑啥能領來解放軍呢?
既然是解放軍,又為何都不穿軍裝呢?哼哼,套路。
騙人的小把戲,演多了,不值錢了。斯人豈會上你當嗎?
他深怕被挾持上山。更怕血淋淋教訓,再次發生。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歷史的經驗值得注意。
聽到集合哨聲,想走耿畢崇成功逃跑之路,被早有防備的豬八戒一把抱住。
“肖哥,你走了,我咋辦?解放軍包圍了警署,你跑也來不及了。”
肖秉義冷笑道:“兄弟,你豬油蒙心了。能不能長點腦子?”
接著教訓道:“你也不想想,樊正憑啥能帶來解放軍?”
“他一直請病假躺宿舍,難道解放軍會拜訪他?”
“我再問你,既然是解放軍,為何不穿軍裝?”
“樊正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他說是,你就信他了?”
“告訴你吧,這是褚署長,怕有漏網之魚,故伎重演。”
“兄弟,聽肖哥的沒錯,趕緊走。”
耿畢崇一驚,怔住了。跟著拍胸脯:我的個乖乖,好險哦。我真是豬腦子啊!”
“是的啊,太有道理了。誰又能保證這一出,不是褚鷹玩的圈套呢?
他對肖哥,佩服的五體投地,恨不能跪下磕頭,謝救命之恩。
“肖哥,我耿畢崇蠢得要死啊。昨天婁小鳳救我一命,今天又被肖哥你救了。”
“你的大恩大德,我耿畢崇一輩子忘不了。趕快走,踩我肩膀翻牆頭,你上去,要拉我呀。”
肖秉義見他想通了,不再多話。一躍身,上牆頭。接過耿畢崇遞上的書,伸手拉兄弟。
“站住!下來。幹什麼的?”便衣崗哨發現他倆,厲聲喝道。
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