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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啊,這就是本店不要錢的排骨湯。”
又仔細的看看他,狐疑的問:
“你認識我?啊喲,你是肖所長公子大門牙啊?”
“吆,咋弄成這副鬼樣子啊?去南京沒混好啊?怪不得嘎摳呢,家裡出什麼事了?”
肖秉義打小就忌諱人家喊他大門牙,對她這樣喊,卻沒意見。
他略顯尷尬說:
“玉成嫂,這不是摳,這是用足你給的政策。我家沒出什麼事。”
“剛回來,隨便問問,不要多心。古鎮解放了,沒出什麼事吧?”
玉成嫂肅然回頭問:
“大門牙,你巴望街上出事啊?最近鎮上確實出了點事。”
“聽說鎮裡書記、代鎮長等幾人被綁了票。你問這幹什麼?不會與你有關吧?”
肖秉義笑笑:“玉成嫂,綁架這種事,哪個敢沾?有沒有聽說是誰幹的?”
“啊喲,哪個來煩這些神呢?聽說是特務乾的。這些挨千刀的,非要搞得大家不太平。”
肖秉義想起剛剛遇見的常寶寶,問:
“玉成嫂,剛才見到常寶寶,好像混的不好,咋回事啊?”
玉成嫂乾脆坐下,說了常寶寶家的情況。
抗戰勝利第二年,他父親賭博輸的很慘,將老婆也輸掉了。
老婆一氣,離家出走。
他去南京兩年,也沒混出來。回家又遇這檔子事,只好和父親一起販魚。
他父親也發恨戒了賭,聽說石臼湖撿魚期到了,非要去石臼湖發筆橫財。
撿魚很刺激,也很危險。每年就這一天能撿魚。
說也奇怪,滿湖大水,說沒就沒了。
潮水退得快,幾十斤、上百斤的白條魚,在湖心直蹦直跳,看的人都眼紅。
湖邊漁民有經驗,瞅準幾條大魚,趴澡盆上衝過去,逮著就回岸邊。
常寶寶父親沒經驗事小,還貪得很。
已抓了一澡盆。岸上人喊快上岸,水快來了。
他不聽,見一條上百斤的大魚就在眼前,爬過去抱著大魚才往回走。
可是都是稀泥,跑不快。
聽回來的人講,他這時候扔掉大魚,逃生還來得及。
可他不聽岸上勸告,抱著大魚身子重,陷爛泥拔不出來。跟著被大水覆蓋。
常寶寶在岸上看魚,沒下去。他看父親被大水淹沒,要去救父親,被人拉住。
回家後,幾天不吃不喝,隔壁鄰居可憐他,每到吃飯時,給他一點。
唉!他也不爭氣,周大會長小姐,念及同學之情,帶著東西去看望他。
他卻抱著人家要親嘴。周大會長正好回家,聽說此事,派人痛打一頓。
人家還是講良心的,幫他治療。
他出院後呆不呆,痴不痴。從此吊兒郎當,破罐子破摔了。
玉成嬸說到這兒,擦一下眼睛,見進來一位年輕漂亮的女人,起身邊說邊喊。
“玉成,一碗排骨麵。”
她沒聽到迴音,罵道:
“敗家的,又去哪個鬼地方了?回來看老孃怎麼收拾你。”
肖秉義感覺女人,好像就是他去中學求職時撞的女教員。
他注視那女人,大約二十四五歲年紀,身穿青色布拉吉。
細看面部,很美,是那種知性女人的成熟美。
他暗自驚歎,這麼漂亮的女人,咋會來橫南鎮呢?她不會是出差吧?
孃的個頭,早上有豔遇,晚上又是豔遇。一天豔遇兩個美女,斯人是不是要走桃花運了?
墓地那個女人可能撈不到,能撈上眼前這個美女,也不錯。
看來老孃找大屁股姑娘的歷史使命,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