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聞言,臉色驟變。
“我不指望他們。我想這段時間跟你學查案。我要親自查出父母被捕原因,還他們清白。”
肖秉義不解的問:“還他們清白?什麼意思?”
邱小秋眼裡湧出淚水,忿忿不平:
“書記說我父母被捕,自身也有失誤。我聽後氣的拿掃帚砸他。盼星星,盼月亮,盼到最後就這句話。你說氣不氣人?”
肖秉義無語,心中也為他抱不平。
人已犧牲,即使有責任,也不應該這樣說話,多令人寒心吶?
他心裡暗暗發誓:兄弟,其他事,肖哥不一定幫得上。還你父母清白,肖哥幫定了。
他看邱小秋仍沉浸在悲憤之中,又換話題:
“小秋,你最好完成學業,新社會需要有學問、有本事的人。”
“肖哥,我這兩年並沒荒廢學業。被老扁接走時,我只有一個書包。我在垃圾站湊全了高中課本。”
“見到你時,我已將高中所有課本啃完了。我想,這是我懷念父母最好的方式。”
“我去警校找過你,就是想向你學習,考警校,憑本事吃飯。這就是我拒絕東區領導好意之原因。”
他拉肖哥坐街邊青石臺階上,狡黠的看看他,試探著問:
“肖哥,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有沒有感覺到,咱倆同屬一個群?”
肖秉義聽了十分驚訝,饒有興趣得問:“何以見得?”
邱小秋幽幽的說:
“自從見到你那一刻,我就有這種感覺。我也說不出原因。不過,我從你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撿垃圾那天,你天不亮坐那兒發呆。那眼神,那狀態,跟我之前一模一樣。”
“我能感覺到你當時的痛苦和無奈,能猜出你當時的心路歷程。”
“也能體會到你跑遍全城私人偵探社,以及其他行業被拒絕時的那種絕望。”
“還有,還有……”
肖秉義看著眼前靈童般的知己問:
“還有什麼?”
看他低頭不說話,拽拽他催道:
“你怎麼說半句留半句呀?咱倆都是一個群了,還顧忌什麼?照直說。”
邱小秋為自己的表演很得意,抬起頭堅定的說:
“還有,我倆有一個相同的夢。就是,就是……”
肖秉義愈發著急的問:“小秋,你今天怎麼了?”
“你想急死肖哥是不是?就是什麼?快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