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義見小夥子是周小風,印象中還是個淌著黃膿鼻涕的小屁孩。
卻不料,他見面喊斯人小時候外號,心裡不爽。一副哥訓弟口吻。
“你鬧夠了沒有?這兒是你們鬧事的地方嗎?”
周小雨原本存有害羞心理,乍跟肖秉義見面,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聽他不耐煩的呵斥,心頭一怒,反嗆。
“肖秉義,你這是啥話?解放軍有紀律,損壞東西要賠。解放軍打死老百姓信鴿,就應該道歉、賠償。”
“我們已找了兩人,一級推一級。你作為領導,應付領導責任。再不解決,到時不要怪我們不講情面。”
“喲,你是小雨?都出落成大姑娘了?這位是黃膿鼻涕吧?記得他小時候吃飯不多,專吃黃濃鼻涕。”
肖秉義有意報復一下姐弟倆的出口不遜。
周小雨忙提醒 :“這是我弟小風,都這麼大了,你咋還喊他小時候綽號呢?你棄落人真有本事。”
忽然明白了他用意:“哦,你這是報復。他不知你大名,只好喊小時候的名字。”
肖秉義隨即問:“他也是我同學,你能記得,他就記不得?我現在是肖家,秉持正義之掌門人。”
“行行行,請問掌門人,我們剛才反映的問題,你清楚了嗎?準備咋解決?”
“這有什麼難的?照價賠償。不就幾個錢的事嗎?你家又不缺錢,這麼小氣幹什麼?”
“既然你們找了斯人,看在同學份上,斯人來處理,走,跟我回家拿錢。”
他知道,事情鬧成這樣,肯定要賠。冤大頭自然是耿畢崇,誰叫你打人家信鴿呢?
姐看弟要跟他走,拽他,低聲提醒。
“小風,不能跟他去家裡。你還記得小時候,老‘黑頭鬼子’對我倆兇巴巴的嗎?”
“他只負領導責任,只要他表態就行了。”
她發現肖秉義穿上軍裝,顯得英氣勃發。滋生出一股複雜的心情,又稍縱即逝。
“掌門人,只要你表態就行了,我們等著你上門道歉,送賠償款。”
肖秉義聽他這麼說,點點頭,轉身要走,又被她喊停。
“掌門人,我去年暑假期間,好像在南京,看到撿垃圾一人像你,是不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