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義看倒地的兩名戰士,一死一傷,流著淚哽咽:
“對不起,是小人害了你們。快,快送醫院。”
朱大明見肖秉義哭喪著臉下車,頓感不好。看擔架上犧牲的戰士,怒道:
“肖秉義,這就是你的本事?俺計程車兵死傷兩人,你咋負責?”
肖秉義滿臉羞愧低下頭。
李小滿拽拽朱大明,輕聲說:“傷員說,這次不能怪他。特務太狡猾。”
“他們還他死打傷五六個特務呢。”
朱大明轉怒為喜:“哦?兩名戰士能打死打傷五六人?划得來,俺要為他們請功。”
李小滿沉默一會檢討:
“有個情況沒有請示你,他私下跟我借了二十名士兵。”
“中途掉了包,十幾個戰士看卸下的糧食。車上有兩挺機槍,六個士兵。造成損失我也有責任。”
朱大明嘆口氣:“這傢伙夠狡猾的。俺惱火他對俺的提醒,滿不在乎。”
“想起他自以為是的那副嘴臉,俺就來氣。”
“朱主任,不能小看這傢伙。聽傷兵說,他下車,被一高個特務劫持。眨眼間被他摔老遠。”
“現在我才明白,他瘦歸瘦,骨頭裡長肌肉。擒拿格鬥,他一樣都不差。”
朱大明感嘆:“這傢伙故顯低調、示弱。你看他跟俺倆一口一個小人,卑微的不得了。”
“俺真懷疑,這個小南蠻,還有多少事情,瞞著咱倆。”
李小滿點頭道:“朱主任,我推斷,他打槍不行,可能也是裝的。”
朱大明一愣,搖頭笑道:
“聽他說能打擼子,不知真假。畢業證都未拿到。他再有道行,不可能拿前程開玩笑哦。”
“要不要試他一下?”李小滿問。
朱大明頓了一下,搖頭:
“不能明來,上次柳蕙出面試了一下,你看他是啥態度?弄不好會對俺們很失望。”
“這樣吧,你帶幾人去靶場,就說有重要案件需要槍法準的。讓他開幾槍看看。”
肖秉義建議的核心部分,就是重演一次運糧行動,再注意鎮裡電臺活動。
他此刻唯一的希望,透過這次行動,能找到隱藏在鎮裡的電臺。
他隨眾人坐進會議室,等候事先佈下的監視暗哨彙報結果。
市局電話告知,預定時間裡,沒有發現可疑電波。特務無線電聯絡的可能性已排除。
耿畢崇報告,搬運工搬運結束,全部集中學習。
只有一人領了工錢,稱家中有病人回了家。已派人監視那個搬運工了。其餘人都照令執行。
柳蕙彙報,運糧車出發,大院所有工作人員都未出大門,也沒人往外打電話。
跟蹤人員報告,搬運工拿到工錢,去藥店抓藥回了家。他老母確實得了重病。
朱大明故意拉著臉,看看肖秉義,意思很清楚,一切都按照你意思辦了。
接下來你應該給俺答案了吧?見他低頭無語,跟李小滿交代幾句,拎包出門。
肖秉義見朱大明掃一眼自己,羞愧無比。事實證明,找出電臺的計策失敗了。
他追出去喊:“朱局長,上次跟你建議的明暗兩道,能不能實施啊?”
朱大明仍掛著臉,考慮一下說:“等俺回來再說。”說罷轉身就走。
“行,不要忘了帶幾個高音喇叭,還有市裡的宣傳材料。”肖秉義追著喊。
李小滿約上柳蕙、肖秉義、耿畢崇、陳明高和兩個報靶戰士一行七人去了靶場。
他想試試肖秉義到底會不會打槍。迫不及待先開幾槍,過足了槍癮,才宣佈了任務。
五人都要打槍,每人十槍,看看成績怎麼樣。
四人開了槍,成績不理想。
李小滿轉看肖秉義:“到你了,打幾槍,看看能不能選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