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都市那被霓虹燈光芒難以觸及的陰暗角落,罪惡如同隱藏在黑夜中的鬼魅,悄然滋生、蔓延。這座城市白日裡車水馬龍、人聲鼎沸,人們穿梭在高樓大廈之間,追逐著夢想與財富。然而,當夜幕降臨,燈光漸暗,那些被繁華掩蓋的黑暗面便開始蠢蠢欲動。
這天清晨,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驅散晨霧,警方的報警電話便急促地響起。電話那頭傳來報案人驚恐的聲音,那聲音因恐懼而顫抖,彷彿剛剛從地獄邊緣逃離。報案人語無倫次地描述著在城郊的一處廢棄工廠內發現了一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屍體,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石子,在平靜的湖面投下震撼的漣漪。
警笛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負責此案的警官張哲帶領著他的精英團隊風馳電掣般趕到現場。張哲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蒼松,他那深邃而銳利的眼眸猶如鷹眼般,似乎能穿透表象直擊罪惡的核心。他剛踏入廢棄工廠,一股刺鼻的血腥氣味便撲面而來,那氣味濃郁得幾乎要將人淹沒,像是死亡張開了血盆大口,向每一個踏入者發出猙獰的咆哮。
眼前的景象讓久經沙場的他也不禁皺起了眉頭。現場一片血腥狼藉,宛如人間煉獄。受害者是一名中年男子,他那原本整潔的衣衫如今已被鮮血浸透,衣服的布料與乾涸的血液黏在一起,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身體上縱橫交錯著多處刀傷,每一道傷口都像是惡魔留下的猙獰印記。那些刀傷深淺不一,有的只是劃破了面板,滲出絲絲血跡;有的則深可見骨,像是兇手用盡了全力將刀刃刺入,試圖宣洩某種無法言說的憤怒。
而那致命傷在頸部,頸動脈被精準地割斷,暗紅色的血液從傷口處湧出,在地面上匯聚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血泊的邊緣已經開始凝固,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形狀,彷彿是死神留下的獨特符號。屍體周圍的血跡宛如一幅詭異的抽象畫,濺灑在四周的牆壁、地面和廢舊的機器上。血跡的噴射軌跡顯示出兇手作案時的瘋狂與殘忍,有的血跡呈長條狀,像是從兇器上甩落;有的則呈點狀,如同血雨般灑落在周圍。
張哲小心翼翼地在血跡中挪動腳步,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地上那些奇怪的腳印。這些腳印大小不一,有的深,有的淺,像是兇手在離開時內心的慌亂透過腳步傳遞到了地面上。他蹲下身子,仔細端詳著腳印的形狀、紋路,試圖從中解讀出兇手的資訊。這些腳印的邊緣有些模糊,彷彿兇手在逃離時還拖著什麼重物,或許是受害者的身體?他用手比劃著腳印的大小,心中默默估算著兇手的身高和體重。從腳印的深度和分佈來看,兇手應該是個體力較強的人,但在離開時卻顯得有些倉促,難道是受到了什麼驚擾?
張哲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工廠那斑駁的牆壁上有一些模糊的劃痕,這些劃痕在歲月侵蝕的牆面上顯得格外突兀。有的劃痕很深,像是兇手在與受害者激烈掙扎時,身體或者兇器碰撞到牆壁留下的;那劃痕的邊緣參差不齊,牆壁的磚石被撞碎了一些,碎屑散落在地上。有的劃痕則比較淺且長,像是在搬運屍體過程中,屍體與牆壁摩擦產生的。他沿著劃痕的方向看去,目光最終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破舊工具箱上。
工具箱的蓋子敞開著,裡面的工具散落一地,彷彿在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過的激烈衝突。張哲戴上手套,緩緩蹲下,如同對待珍貴文物般小心地拿起那些工具。他的目光在工具上一一掃過,這些工具大多已經生鏽,表面佈滿了斑駁的痕跡。突然,他的眼神一凝,一把扳手上有一些乾涸的血跡。那血跡的顏色已經變得暗沉,但在陽光下仍能看出它曾經的鮮豔。他心中一動,這很可能是兇手使用過的兇器之一。他輕輕拿起扳手,將其小心翼翼地裝進證物袋,然後遞給身邊同樣專注的法醫。
法醫接過證物袋,仔細檢視了一番扳手,然後與張哲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他們知道,這把扳手可能是解開案件謎團的關鍵之一。張哲繼續在工具箱周圍搜尋,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線索。他發現工具箱旁邊有一些雜亂的腳印,這些腳印與之前發現的腳印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這讓他心中又多了幾分疑惑。
在離工具箱不遠處,張哲還發現了一根頭髮。他用鑷子小心地夾起頭髮,放在一個透明的小袋子裡。這根頭髮看起來比較長,不像是受害者的,難道是兇手留下的?他仔細觀察頭髮的顏色和質地,試圖從中獲取更多資訊。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性,每一個線索都像是拼圖的一塊,他要做的就是將這些碎片拼湊完整,還原出案件的真相。
此時,太陽已經漸漸升起,陽光透過工廠破舊的窗戶灑在地面上,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