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我一次機會!”
經理是個中年男人,人很好說話,安慰她道,“白鴿啊,不是手機的事,主要人投資的老闆不願意再招大學生了。”
“可是經理......”
“哎,我也沒辦法,店裡面其他大學生不久也都會被辭退,白鴿你開個好頭,把工資結一結,收拾收拾東西走人吧,就這樣。”
“......好。”
其實她也沒多少可收拾的東西,拿著磨出花紋的保溫杯、退了色的手提包,失落的脫下工作服,和白鴿一起工作的小牧陪著她走了好長一段路,確定再沒外人後附到白鴿耳邊,神神秘秘的問,“白鴿,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啊?”
白鴿,“沒有啊。”
小牧卻搖搖頭,“我之前聽店長親自跟經理說,咖啡店的最新投資人,就是和你談話的那位美女。”
小牧是咖啡師的幫手,人在後廚,聽起牆角來十分方便。
白鴿半信半疑,“可經理告訴我,咱們大學生來兼職的都會被辭退,我只是打個頭。”
小牧瞬間驚訝於人的單純,“不是吧白鴿,這話你也信?!咱們店裡多一半都是大學生兼職,都辭退了,生意還做不做?”
白鴿,“......”
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也只能是這樣,一切才解釋得通。
可為什麼?
事都不是已經過去了?
校花幹什麼暗地裡這麼針對她?
......
不久,小牧也走了,臘月的最後一天,街面車水馬龍,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將要過年的喜慶。
白鴿一個人提著包在街上漫無目的閒晃。寢室其他人都已經放假回家,她申請留校的宿舍還沒分配好,陳蕊也飛到海南去度假......大家都活得很好,都有事在忙,突然就剩她一個,形單影隻,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越想越氣,越想越難受,這時候手機響。白鴿摁通,悶悶一聲,“喂。”
謝遠對她開門見山,“你發我的商務合作匯總我看了,沒幾個靠譜的。”
白鴿訝然到腳步頓停。
被謝遠評價為“不靠譜的匯總表”,是白鴿熬了好幾個通宵,從眾多商務合作資訊裡篩選出來的最拔尖的幾個。
那些被她甄選的電競公司和電競戰隊明明都靠譜到了極點,好多電競大神都隸屬他們旗下,隨便在網上一搜都是知名的戰隊公司。
她正欲辯解,謝遠像是料到她會不服,張口就舉例出各種陰陽條款和好多簽約完就被埋沒的新人,支付天價違約金是這些知名公司慣用的伎倆。鐵一樣的事實面前,白鴿被堵的啞口無言,謝遠還侃笑她社會經驗太少,該多出去歷練歷練。
可白鴿心裡正鬱悶著,此刻自己努力了好幾夜的成果又被人貶的一文不值,白鴿不免氣鼓鼓的,“可你本來就是大神啊!又不是默默無聞的新人,隨便上哪裡都會有人捧著你好嗎?”
——你都這麼無敵了!還想讓人怎樣!
謝遠似乎沒get到她的點,“所以商務合作是我的欠缺。”
白鴿脫口就出,“那不是你的欠缺,是別人都夠不到你而已。”
這句講完,也不清楚是謝遠那邊結束通話了,還是白鴿自己不小心觸到了紅色的摁鍵,沉默一秒後,通話遽然結束。
看著驟然就黑屏的手機,白鴿有些失神——她完全記不清自己都與謝遠講了什麼,只記得她似乎......把她頂頭上司當成了出氣筒,語言態度,哪哪都極其惡劣。
地鐵站人來人往,行跡匆匆的旅客上車再下車,白鴿遠離人群找了個座椅坐下,深呼吸好幾次,調整好心情,再次撥給謝遠。
漫長的鈴聲,好像響了好幾秒那邊才接通,白鴿認錯態度十分積極,率先開口,“對不起老闆,我剛才有點狂妄自大了。”
謝遠,“是狂妄自大,還是委曲生氣?”
她的頂頭上司先不跟她聊工作,事後算賬般,“剛才為什麼掛我電話?”
白鴿,“......”
她也不算在找理由,“可能是我不小心,碰到了,我還以為是你生氣掛的電話。”
謝遠丟擲聖人般的一句,“我從來不會生氣。”
他語氣如清風明月般坦蕩,光明正大。白鴿微怔,片晌,破涕為笑,“真的假的老闆?你之前送我去急診時冷冰冰的樣子,不是在生氣?”
謝遠像已經完全不記得這回事,沉吟幾秒,“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