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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時,天空灰濛濛的。

燕棠西坐在餐桌上用膳,但她心裡揣著事,勉強用了幾口便撂了箸。

看著自家小姐吃的這般少,素香和春禾憂心忡忡。

只是還未等兩人勸燕棠西再吃點時,一支羽箭如閃電般飛馳而出,劃破空氣時發出“咻”

的一聲銳響。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位置,不同的東西。

箭頭狠狠的扎進門框,而箭尾因為衝擊的餘波而顫抖,發出“嗡嗡”

低鳴聲。

聽到聲音的燕棠西,眉頭跳了跳。

照這樣下去再來個兩三次,這門框就得爛,到時候她還得幫幕後的罪魁禍首善後賠錢。

思及至此,她開口:“去,把東西拔下來。”

她倒要看看那人想做什麼。

春禾點了點頭,走到門外,雙手握住箭身猛的用力一拔。

木屑飛揚,門框響起噼啪兩聲,門上的裂紋越來越大。

如上次一樣箭身上綁著信,展開後,信上一如既往的寥寥幾字。

【邀故友于暖閣一敘】

看完後,燕棠西折了兩折朝後遞去,素香接過後用爐火點燃信紙,燒了個乾淨。

看著燒乾淨後,燕棠西起身整了整衣服,隨後吩咐春禾把那銀簪帶上後才出門。

天空烏雲蓋頂,一陣陣的冷風颳過,感念寺不同於廣恩侯府,沒有轎子供她驅使,只能一步步的走。

只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出了禪院竟有一頂小轎子守在外邊,為首的是個清俊秀朗的男人。

燕棠西還在疑惑的時候,男人就徑直走向她,沒走太近兩人之間留有幾步距離。

對燕棠西男人低身作揖:“在下見過燕小姐,我家主子特意讓我等在此等候燕小姐。”

“天寒路遠,燕小姐體弱莫染了風寒。”

說罷,男人伸出一隻手示意燕棠西上轎。

燕棠西身後的素香和春禾對視一眼後,瞬間繃緊了身體,警惕的看著那人。

燕棠西到是沒太在意,既然人家都已經準備好,還何苦為難自己。

上轎後,素香和春禾防守於轎子兩側,抬轎子的人都有把子力氣,燕棠西一路上順順當當的到了暖閣。

轎子落地的瞬間,冷風吹開簾子,透過簾子燕棠西看到了極為熟悉的身影。

他站高臺,兩人遙遙相望,四目相對。

“好久不見,燕...明昭。”

最後兩個字他說的極淡,就在蕭謙說完這句話後,天地間瞬然揚起大雪。

燕棠西在大雪中凝望著蕭謙。

風雪襯得他眉眼冷厲,他身姿挺拔如玉樹,風吹的他衣袍翻卷。

燕棠西看著他,啟唇喃喃:“蕭洵之。”

她不願意承認,但真的是他。

蕭洵之,她上輩子的死對頭。

——————

暖閣內窗戶半開,風雪飄飄搖搖散落窗柩化成一灘兒水。

燕棠西和蕭謙相對而坐,誰都沒說話,氣氛一時間有些靜謐,直到蕭謙挽袖,替燕棠西斟了杯熱茶放到燕棠西面前,兩人之間的氛圍才緩和下來。

呷了口茶,燕棠西率先開口:“咱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到這都能遇上。”

蕭謙坐姿隨意,漫不經心的說道:“故友難尋啊。”

聽此言,燕棠西放下茶盞,嗤笑:“你我之間可稱不上故友二字。”

前世的仇敵,到今世變成了故友,噁心誰呢。

“說吧,攝政王殿下今日找我有何貴幹。”

“故友重逢,邀之一敘,怎麼就被人懷疑了真心呢。”

蕭謙閉眼仰頭,言語中落寞落了滿懷。

燕棠西抽了抽嘴角,不欲與他多說,剛準備起身卻見春禾一臉凝重的朝她走來。

走到她身旁後,春禾對她附耳說到。

“小姐,三小姐身邊的丫鬟來報,說三小姐一早醒來就跑到梅林不知道幹什麼去,直到剛才有一公子進了梅林,之後三小姐就與那位公子撞見了,如今相談甚歡,甚至...”

話說到一半,春禾停頓起來,燕棠西皺了眉頭:“繼續。”

“甚至,失了些分寸。”

燕棠西徹底冷下臉,怒火中燒還不忘回頭蕭謙說句借你轎子一用,只是燕棠西原本打算還給他的銀簪給忘了還。

就在她走後,壽青太嬪急匆匆的跑到蕭謙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