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李連鷹也是雙目瞪著,想上前做點什麼,邁出去一步又縮了回去。
自個主子要吃別人的東西,也不好攔住他啊!
就算這東西是皇帝要委託主子轉交的物件,可二皇子才是他的直接領導,最是眼前得罪不起的。
“吧唧吧唧”
雲柏武吃了兩口,便皺眉說:“聞著很香,吃起來怎麼有一股子苦味道?”
海大富氣急,怒斥說:“二殿下,這是皇上要你帶去給太子道歉的人參。
你怎麼給吃了!”
雲柏武不悅地嘟囔著說:“人參太香了,我忍不住就想咬一口,誰知道不好吃。
還是給太子補身子吧。”
說罷,雲柏武就把咬了兩口的人參塞回錦盒之中。
然後又伸出小手指在牙縫裡挑弄人參渣,樣子顯得很粗俗。
“嗯早知道不吃了,塞牙縫。”
海大富氣得欲哭無淚,想笑又不敢笑。
“二殿下,你你自己保重!
老奴只能如實稟報陛下了。
老奴告退。”
說罷,海大富轉身就走了。
“海公公,你問問父皇還有沒有什麼好吃的,要給我留著啊。
人參這種苦的就不要了。”
雲柏武衝著海大富的身影喊話說到。
海大富回頭看了雲柏武一眼,無奈搖搖頭。
海大富走出琺客院,才在拐角無人處恨恨說到:“二百五真是沒有叫錯!”
李連鷹趕緊拉住雲柏武,緊張地說到:
“二殿下,我的小祖宗呀。
皇上指明你去送給太子道歉的人參,你怎麼就給啃了呀。
陛下好不容易不追究你打太子的事情,你怎麼又惹火上身啊。”
雲柏武看向李連鷹,撓著後腦勺,人畜無害地問到:“小李子,我又做錯事情了嗎?
那那我們現在還去給太子道歉嗎?
這人參沒有吃完,還可以送給太子呀!”
李連鷹看著那狗啃了一樣難看的人參,嘆氣說到:
“你還不如不送這人參給太子的好。”
雲柏武聞言,抓起剩下的半截人參又一口啃掉了。
“既然不送,那就我吃掉好了。
雖然難吃,可聽說人參是大補的滋補品耶!”
李連鷹後悔地扇了自己一巴掌,並自言自語說:“我怎麼嘴就這麼欠呢!
皇上要是追究起剩下的人參,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我怎麼就跟了這麼個二百五主子!”
雲柏武聽到李連鷹嘀咕自己是二百五主子,一道犀利的目光閃過,李連鷹正好一對上,嚇得一個哆嗦。
二殿下那眼神好奇怪,不像一個二百五的眼神。
雲柏武很快便恢復了憨憨的神情。
“什麼二百五,你才是二百五,你全家都二百五!”
雲柏武嘟嘴罵完李連鷹,便轉身走出了琺客院。
“二殿下、小祖宗,你去哪裡啊?”
李連鷹問著趕緊追了出去。
“去給太子道歉,父皇交代的。
吧唧吧唧這個人參真苦,怎麼那麼多人喜歡把它當補品!”
雲柏武砸吧著嘴抱怨間,結實粗壯的大長腿已經邁出了幾丈遠。
10名皇都衛的小隊長使了個眼色,便有五人尾隨雲柏武而去。
雲柏武也沒說什麼,任由他們跟著。
他還真的怕太子一黨裡突然冒出來一個狂徒,直接要了他的性命,或者用同樣的方式報復自己。
有皇都衛隨行保護還是好的。
東宮,太子寢宮。
太子云柏羽雙腿張開躺在床上,呈“”字型,下體不著一縷,只是一塊薄薄的床單蓋住;
他的右手下手臂用夾板固定著,額頭纏著厚厚的白色紗布,右眼角裂開一道乾涸的血口子、左眼眶黑乎乎的一圈。
“雲柏武,你這個二百五,本太子遲早要你項上人頭!
然後鞭屍掛在城門口三天三夜!”
“哎喲,疼!”
雲柏羽開口咒罵之時,牽拉到了傷口,痛得又是哇哇叫。
“太子殿下息怒。
太醫交代,殿下要心平氣和、不可動怒,傷情才能更快好轉!”
侍立一旁的太監趕緊過來寬慰雲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