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柏武突然抬起頭,眉頭、鼻子、嘴巴都往臉部中間擠,擺出一副憤怒的神情。
“父皇,太子前兩日在民間找了一個奇醜無比的女子,想讓他跟我玩洞房遊戲。
可是,她真的好醜啊,我才不想跟她玩洞房遊戲,我只跟漂亮女人玩洞房遊戲。
太子就因此說我不行,兒臣兒臣也是要面子的呀!”
“確實,說男人不行的話,對男人來說很傷自尊。”
雲錦帝到此大致知道了來龍去脈,也就不再深究,更沒去想一個二百五的憨憨怎麼也要起了面子。
他又嘆了一口氣,說:
“溫太醫說了,太子以後都不能人道,他又沒有子嗣。
雖說這些年太子毫無建樹,平常行事也看不出儲君的才德。
但他終究是你大哥,是朕的親骨肉。
父皇看到你們手足相殘,甚是痛心啊。
但是,你以後記得不要再胡鬧了。
明日早朝,只怕支援太子的那一派,不會對你善罷甘休。
哎,父皇只能盡力幫你擺平。
還有剛才欺負你的那幾個宮女太監,父皇也都下令各仗責50棍,死了扔去喂野狗。”
“兒臣多謝父皇厚愛。”
雲柏武睜著清澈無害的雙目,點點頭,突然鼻頭一酸,低頭說:
“父皇,兒臣想孃親了。”
雲錦帝繼而又想起十幾年前,雲柏武生母為自己擋箭的一幕,心頭百感交集。
“朕吩咐布政司撥款千兩白銀,助你去你孃親墳前祭拜,享貴人祭祀待遇。
然後,追封你孃親的諡號為孝和。”
“兒臣多謝父皇,孃親在天之靈一定很開心。”
雲柏武當即雙膝下跪,“咚咚”磕了兩個響頭。
而他的嘴角,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雲錦帝起身,說:“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
回頭你去東宮看看太子,朕這裡有一顆百年人參。
你帶著這顆人參去給太子賠禮道歉。
手心手背都是肉。
朕一會會差人把人參給你送過來。
為了你的安全,朕安排了一批精悍的皇都衛留在你琺客院保護你。”
目送著雲錦帝遠去的背影,雲柏武長舒了一口氣。
總算是矇混過關。
他都把太子踹成太監了,雲錦帝最後還能心平氣和和他說話。
並不是說他雲柏武真的很會哄皇帝開心,而是皇帝也許早就有了廢太子的心思,只是找不到由頭罷了。
原來是大號練廢了,準備練小號了呀!
畢竟,太子這些年仗著權勢,沒少在民間作惡。
什麼強要民女、酗酒、賭博、放高利貸就是唯獨不勤於政務。
宮裡的不少宮女都被他糟蹋過。
只不過太子的母親,也就是當今皇后夏晴兒孃家勢力龐大。
牽一髮而動全身,再加上太子犯的錯誤還沒到被廢的地步。
原主這一腳,也算是為民除害,還助雲錦帝有了藉口另立太子。
只怕太子之位一動搖,朝野上下必然要面對一場空前的暗流湧動。
再看看院子裡站的10個精壯皇都衛,他們平時都是跟著雲錦帝的。
雲柏武馬上意識到,雲錦帝並不是單單表面的那麼好心保護他。
即便皇帝沒有明說囚禁他,卻是等於把他軟禁了,唯恐他畏罪潛逃。
不過,雲柏武很快便意識到了更大的問題:這次得罪了太子,只怕以後在皇城內的生活不好過。
狹隘的太子,還有他後面的關係網,都對他雲柏武的生命構成了威脅。
人家苦心孤詣編織的勢力網,就是為了把太子推上儲君之位。
他雲柏武倒好,一腳過去,從此讓太子與皇位失之交臂。
殘暴,原主實在是太殘暴了!
再加上伴君如伴虎、鉤心鬥角的皇權之爭,畢竟也不是什麼安生舒坦的日子。
真的犯不著跟太子一黨硬剛,想辦法遠離京都這個是非之地才是上上策。
雲柏武思來想去,最終還是認為,該去外地謀求發展,一來避開太子,二來也比皇城內自由。
而作為皇子,怎麼著也是可以從封地當王爺稱霸一方開始。
雲柏武首先想到的便是去南方,尤其是靠海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