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吧。”
秦桑再一抱拳,也不多說,直接擺開了陣勢。
那官員張了張嘴,本想再說些什麼,但一看這兩位都已經準備直接開打了,最終也還是一言未發,轉身向一邊看臺走去。
蕭何看著官員離去的背影,那背影剛一踏出擂臺邊緣,蕭何便拂掌而上,直擊秦桑中腹。秦桑一個屈身避過這一掌,卻已看出此人掌速既快又穩,沒有十多年的苦功,必不能成。
想到這裡,秦桑也不敢怠慢,直起身一個移步,右手手刀已向蕭何頸部劈去。蕭何雙腳未動,但極快的仰頭避開,左手卻順著秦桑劈來的方向也是一個手刀,劈中秦桑右臂。
秦桑受了這麼一擊,身形已向左偏轉,但他也未有驚慌,順著偏轉的方向就是一個旋身,一圈回來躬身伸出左腿就是一掃,行雲流水,毫不遲疑。
蕭何反應極快,立刻起身躍開這一記掃堂腿,下落時也是一記手刀,向秦桑左肩落去。秦桑眼明手快向右一斜,同時左臂彎曲格擋,硬生生攔下了這一記手刀。右手卻也沒有閒著,手掌向內彎曲,腕部拱起,向蕭何腹部猛攻而去。
蕭何也未遲疑,眼看著秦桑的腕部就要擊中腹部,忙抬腿以膝相抵,將這一擊穩穩攔下。
見自己並未將其擊中,秦桑忙起身後退一步,緊接著就是一個衝身上跳,單腿橫空劈下,蕭何連忙抬手推開,秦桑卻借力在空中轉了半圈,此時上身接近蕭何,秦桑右手三指彎曲,一記盤龍扣就向蕭何腮邊襲去。
蕭何眼中閃過一抹驚色,但極快就是一個偏頭,秦桑的盤龍扣從蕭何鼻尖掠過,掃了個空。
蕭何也未停下,趁秦桑還未落地,飛身就是一腳,腳尖正中秦桑腰部,接著一個空中旋身,向著落地未穩的秦桑送去一掌。
秦桑略一皺眉,迅速伸出手以掌相擊,兩人這一掌力道都是極足,接掌後順勢向後退去。
兩人都未停留,止住退步之後快速出招,接連出現的招式讓臺下百姓目不暇接。這麼一戰就是許久,臺下百姓提心吊膽的看著臺上的兩人勢均力敵的比試,皆是大氣也不敢出。
這幾日何曾出現過這樣的場景,秦桑在這臺上一站就是六天,面對的對手沒有百人也有幾十,卻從未打出過如此精妙的招數。
那些曾敗在秦桑手下的世家門客,此刻在臺下也是驚訝萬分,他們這時才領略到秦桑真正的實力。想必之前那些,秦桑不過只是稍稍出手,就輕易取勝。現在這一局,才真叫個棋逢對手。
臺上兩人可沒想那麼多,尤其是秦桑,這六日裡打的意興闌珊,今日好不容易遇上這麼一個對手,自然是拿出了看家的本領。這一戰,戰的酣暢淋漓。
“哐!”
剛出招交手之後有些空當的兩人原準備繼續出招,卻聽見一旁看臺上傳來一聲鑼響。
秦桑與蕭何皆是一愣,轉頭向看臺望去。只見那官員擊鑼完畢後,匆匆向臺中走來。
“兩位公子,”官員站定後向兩人說道:“衛大人請兩位稍停片刻,下一場,以兵器再戰。”
秦桑的目光不禁掠過官員向他身後衛嵐的坐處看去,只見衛嵐端坐在那裡,面上神色未有什麼變化,見秦桑看過來,只略微點了點頭,溫和依舊。
方才臺上二人都是聚精會神的對戰,絲毫沒有覺察到時間已經過去了多久。這一停下才發現天色都暗了不少,加上陰雨天本就陰沉,他們再這麼打下去,怕是分出勝負時都要掌燈了。
“哦?”
蕭何聽見官員這麼說,反倒是先出聲問了起來:“這攻擂竟是分兩輪的?”
官員見他這麼問,知道他前幾日都未曾觀看,不太清楚其中緣由,便也是耐心解釋道:“若是相差懸殊,自然一場就已足夠,只是二位公子戰了許久,彷彿旗鼓相當。衛大人也是替二位考慮,免得膠著到最後,卻是失了原有的水準。”
秦桑當然明白衛嵐的意思,打了這麼長時間還未分出勝負,硬是這麼耗下去,等兩人都到了疲乏時,必然無法再維持該有的精準。與其如此,倒不如趁勢讓他們換上兵器作戰,也好藉機觀察一下兩人使用兵器的技巧。
衛嵐,果然是會審時度勢的老將,這時機把握的滴水不漏,將擂臺僅有的一點規則的作用發揮的淋漓盡致。
秦桑心下感嘆著,面上卻絲毫未顯。回過頭來看向眼前的這個對手,秦桑也不知這下一場兵器之戰,勝算能有幾成。
但願,他不是個擅用兵器之人。
“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