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員微微一怔,看了看蕭何,又看向秦桑:“這……”
秦桑也是一愣,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皺眉鄙夷道:“怎麼?蕭公子還備了暗器?”
“哦,”蕭何狡黠一笑,挑了挑眉說道:“那倒沒有,我只是確認一下。萬一秦公子喜好別緻,袖口中藏了一排繡花針什麼的,我也好有個準備。”
秦桑覺得可笑,一口氣憋在胸中,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只得冷冷說了一句:“蕭公子多慮了。”
“那就好,”蕭何彷彿真的鬆了口氣,舒展了一下筋骨道:“那就開始吧。”
那官員被這一出弄得莫名其妙,見二人又是迅速擺開了架勢,只好舉步匆匆離去。
官員剛邁出擂臺,秦桑便已抬劍而上,剛剛那句莫名的調侃,秦桑這氣可還沒通順暢呢,這一劍,刺得精準飛快。
蕭何見那劍光一閃,抬手就將那鐵扇一挑,穩穩當當的撥開了秦桑的劍鋒。
秦桑二話不說,轉了個方向又是一劍刺來,此次蕭何卻是將手中鐵扇一擺,十二根扇骨微微分開,扇面正中的兩根扇骨像是一柄剪刀,穩穩托住秦桑手中利劍。
蕭何將手一抬,劍鋒遍已朝上方斜去,鐵扇順著劍刃一路滑下,眼看著就要到了劍柄,蕭何卻又迅速將手一低,鐵扇重新合上,自右向左猛的一揮,便已擊中秦桑手腕。
秦桑持劍之手微微顫動,卻將劍握的極穩,絲毫沒有被鐵扇動搖。眼看著蕭何已經近身,秦桑飛快將劍柄調轉方向,橫向從右側拉來。
那劍刃繞著蕭何手中鐵扇自右下往左下劃過一道弧線,而後奮力一擺,硬生生將鐵扇撥離了眼前。
蕭何見近身失敗,也不急惱,隨著秦桑的力道就是一個轉身,半圈之中已將鐵扇徹底揮開,而後扇面攤平,雙腳一個交錯平移,手中鐵扇已平掃而去。秦桑仰身一避,手中利劍也未停下,自下而上用力一挑,便將扇面翻了上去。
不料,秦桑這一仰身,視線中卻已看不見蕭何腳上動作,蕭何借秦桑將扇面上挑之勢,身子也微微向後傾斜,而右腳立刻前滑至秦桑胯下,猛然向左一掃,直擊秦桑腳踝。
秦桑未及設防,這一下來的突然,此時左腳已被踢開,身子順勢向右倒去。但秦桑反應極快,立刻收回手中之劍,劍鋒朝下刺入擂臺,穩穩撐住了下落的身體,緊接著左掌往劍柄頂端一按,藉著劍刃彎曲反彈之力重新站立了起來,而後絲毫沒有停頓,將鐵劍拔起,再次出擊。
好險,所有圍觀百姓心中此時都是此般感受。若不是秦桑反應如此迅速,剛才那一下就已經倒地,而他竟能在這危機時分化險為夷,讓人捏了好一把冷汗。
勢均力敵,這是衛嵐心中所想。看著眼前這兩人交手,雖然兵器不同,招式卻都精準無誤,若不是眼見為實,衛嵐實在難以想象秦川國中還有如此年輕卻又如此老道的兩位高人。
眼前片刻之間,兩人已經過招十幾回合,招招精妙,破綻難尋。
衛嵐臉上漾起一絲笑意,這便是此次設擂,自己最想看見的結果。無論誰勝誰負,這樣的人才,必能在秦川與南淵的戰場上一展雄風。
臺上兩人可沒空理會眾人所想,他們的眼中只有對方,還有對方手中的武器。這一戰已經持續了接近半個時辰,兩人卻絲毫沒有分神。
秦桑握劍的手分毫未亂,眼看著蕭何舉步踏近,劍鋒直轉而下,向蕭何胯部掃去,蕭何見劍刃襲來,卻並未閃避,只因判斷出他這一劍必會貼身而過,傷不得他絲毫。
不料蕭何邁步時腰間掛佩略向前傾,這劍鋒掃過,竟是將那佩帶割斷,玉佩眼看著就要墜地,蕭何忽而右腳急速向前馳去,頓時一個一字馬坐地,將玉佩穩穩接在手中,而後右腿順勢一拐,又是一擊秦桑腳踝。
秦桑沒有想到蕭何竟會去接那玉佩,但眼看他右腳向前時,便已有了防備,這一瞬已是跳起避開,手中劍鋒未停,又一次橫掃而去。
蕭何仰頭避過,順勢起身,趁著秦桑下落未穩,手中鐵扇扇面豎起,上挑而去,秦桑趕緊側身躲避,不料這扇面忽然轉向,擦著秦桑頭頂而過,只聽“叮”的一聲,竟是推出了秦桑頭頂束髮的玉簪。
秦桑慌忙抬手穩住髮束,也不去管那玉簪掉往何處,另一隻手中的劍卻未閒下,將鐵扇往右一撥,離開了秦桑的頭頂。蕭何這邊又是順勢一個側身,竟伸手牢牢將那玉簪攥住,與自己的玉佩握在了一起。
秦桑忽地有些惱怒,他眼看著蕭何這一低身,轉手將劍一提,快掃而出。蕭何接完玉簪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