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崎慄垂著雙眸,伸手去拿飯糰的手僵了僵。她徐徐撥出一口氣,淺淺應了個“嗯”。
這倒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任誰看到她現在這個臉色蒼白的樣子,大概都能猜出來。
而且,以前太宰君他就……有記過她來生理期的日子。
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太宰也不由得暗自長嘆一聲。他順勢拿過卯崎慄捏在手裡的飯糰,妥帖地替她拆去包裝,再放進她手裡。
果然。
本來他就沒把人完全哄好,生理期又放大了她心中的不安和痛苦……
是不是讓她打自己一頓,會比較容易出氣?
還是說……去買模擬貓耳朵回來,戴給她看會比較有效……?
如果只是單純的貓耳朵不行,加上貓尾巴……應該夠吧?
太宰悄悄觀察著卯崎慄喝了一口熱牛奶,又在
飯糰尖尖上咬下小小一口的可愛模樣。
她的吃相向來乖順秀氣,看著便惹人憐惜。
雖然他剛剛那個想法,多少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意思,但……
他得承認,如果是慄小姐……她還真就吃這一套。儘管這隻能算是殺手鐧一樣的東西,也只能哄她開心一點點,他倒是不奢望能靠這個獲得她原諒。
太宰默默取過購物袋裡剩下的另一個飯糰和一盒豆乳,一面留意著卯崎慄的神色,一面拆開飯糰包裝,開始吃自己那份早飯。
兩人沉默著將各自的早飯消滅完後,卯崎慄端起馬克杯,一點點啜著杯裡溫熱的牛奶。
沒過一會兒,太宰便主動收拾好桌上的垃圾,開口問她,“喝了熱的有沒有舒服一點?”他仔細觀察她與方才無異的蒼白臉色,提議道:“要我給你揉揉嗎?”
他記得,她以前來生理期,腰也會酸得難受,不知道這次怎麼樣。
卯崎慄將口中的牛奶嚥下去,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嗓音沉悶地另起話題。
“剛剛,在衛生間。”
她說得很慢,像是委屈的孩子,不知道該怎麼控訴自己的遭遇,所以正在絞盡腦汁地思考措詞。
太宰也彷彿對待孩子般,軟聲重複她的話:“嗯,在衛生間。”
他深知,生理期很容易讓女性的情緒起伏不定,一點點小事都可能是讓她心情持續糟糕的元兇。更何況,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四年離別還未完全翻篇,所以他只好儘可能哄著她。
“撞到手了。”卯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