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便慢慢起了話頭,“阿兔這次回來,還是打算在藥房?”
“嗯,這次有藥劑師資格證,不用再當實習生了。”卯崎慄將炸蝦夾到自己碗裡,緩聲回道。
藥劑師國家考試就在二月,她是在校的時候去參加考試並透過的。
森鷗外一笑,並不意外她能一次性拿到藥劑師資格證,“那可真是好訊息,打算先休息一段時間嗎?”
“什麼都被森先生猜到了。”卯崎慄對森鷗外眨眨眼睛,眸中帶著親暱的笑意,“這次想稍微休息幾天,放鬆一下。”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森先生想到卯崎慄這四年的生活,看著她如今有些發睏的模樣,到底還是沒選擇在這個時候跟她說別的話題。
適當的閒聊後,他們慢慢解決完晚飯。
“收拾房間是不是累到了?要乾脆在這邊睡一晚上嗎,這邊的房間倒是一直都有請人來打掃。”
聞言,卯崎慄搖搖頭,臉上是疲倦卻柔和的笑,說話語氣也如以往一般柔軟,“在這邊睡的話,我就不好意思賴床啦。”
“誒——阿兔不留下來啊……”愛麗絲第一個對此表達不滿。
卯崎慄熟練地出言安撫她,“等我緩過來就來找愛麗絲玩。”
“嗯!那說好了哦!”愛麗絲主動端過卯崎慄用好的餐具,噠噠噠地放到洗碗機裡——這是催促她早點來看自己的意思。
森鷗外也從桌前起身,眉眼溫和地囑咐她,“回去的時候路上小心。”
“我會的。”
留下這句話後,卯崎慄便起身離開頂樓,往高階公寓走。
她離開後,愛麗絲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林太郎,不跟阿兔說太宰的事好嗎?”
“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儘管森鷗外巴不得太宰那混小子吃個天大的教訓,可他尊重卯崎慄的想法,不會給人添亂,也不會替人說好話,“阿兔心軟,但也倔得很,想獲得她的原諒……”
他面上浮現出幸災樂禍的笑容來,“簡單,但又很難。”
畢竟是那個彆扭的太宰君,即便過去四年,他在阿兔面前,怕也還是以往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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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崎慄乘上電梯,緩步往自己家走。途經某扇門時,她怔怔地注視著上面的門牌號半晌,最終平靜地收回視線。
——那是太宰在這間公寓裡的家,就在她隔壁,可她從未見那扇門開啟過。
這四年多的時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