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議論我——”位於話題中心的人用明朗朝氣的嗓音開口笑道。
只見太宰雙手插兜,大剌剌地邁著懶洋洋的步子走進偵探社,“怎麼啦,是有人在深情呼喚我這個,集偵探社的信賴——”
“你給我閉嘴!”國木田獨步猛地放下檔案盒,一把揪住太宰的衣領就開始晃,“今天又遲到這麼久,到底是去哪裡鬼混了!!!”
太宰眯著雙眼,隨著國木田獨步的動作就開始晃悠,聲音也恍若水紋在空氣中盪開那般浮動,“哎呀,人家只是昨天晚上去嗚啊——”
“看起來好痛。”織田作之助慢太宰一步出現在門外,如此平靜地陳述道。
太宰抬手,看似閒適地對織田作之助抬起手揮了揮,“織田作,別看國木田看起來下手很重,其實啊疼疼疼——”
“織田作先生……”中島敦用帶有求助意味的目光看向織田作之助,希望他能制止這場鬧劇——儘管偵探社裡幾乎每天都要上演個幾場,但總不能每次都放任不管吧?
織田作之助卻沒有領會中島敦的意思,而是極為認真地開口給他解釋,“雖然大概知道太宰的結婚物件是誰,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說完這句話,他又將視線轉向太宰,“太宰。”
聽見織田作之助喊太宰,國木田獨步便停下手上的動作,好讓太宰能夠正經解答大家的疑問。
“啊啊,是哦。是幾年前遞交的婚姻申請呢。”太宰修長白皙的手指撫過他有些亂的領口,一一將褶皺理平,“呀——說起來,她肯點頭真是太好了。”
中島敦的腦子在這個時候轉得飛快:幾年前,織田作先生才知道的結婚物件,也就是說,太宰先生結婚起碼是他加入偵探社之前,那就是十八歲到二十歲之間……不管對方年紀多大……
聯絡起太宰方才說話的語氣,中島敦耿直地聯想到,某個驚掉所有人下巴的可能。
“太宰先生,這是騙婚吧……?”
卯崎慄抵達港口afia大樓時, 約莫是晚上六點。她忽視旁人隱隱朝她投來的視線,極其平淡地往直達頂樓的電梯走去。
“那個人……好漂亮。”新入職的職員暗暗打量著卯崎慄的背影,小聲說道。
站在她身旁的前輩職員卻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她就是之前跟你提過的兔小姐。”她想到對方姣好的面容, 不由得露出一個微笑——看見漂亮的人, 讓她心情都好上不少,“現在是畢業季, 她從東京回來也不奇怪。”
“誒……”新人職員愣愣地應聲, “那,之前跟我說的,那個‘d’……”
資歷較老的女性職員立刻打斷她的話, “噓, 不可以在這裡說。”
卯崎慄並沒有聽見這段議論。
雖說東京和橫濱離得近,可她到底是獨自一人拎著行李箱回家,之後又馬不停蹄地便開始收拾屋子——甚至因為打算長住,她收拾得比以往都認真,把房間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 整個人都筋疲力盡的。
勞累過後, 她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在熱水的作用下,身體是稍微放鬆了,可她這會兒骨頭縫裡都透著一股子懶意, 只想早點跟森鷗外和愛麗絲見完面, 早早回去休息。
對了,知琉還說想跟她影片來著……
今天她搞那麼一出, 知琉應該沒心思想她的前男友了,大概也算是好事吧。
晚上她要是還難過, 再跟她影片也行。
反正她……這幾年也習慣了。
卯崎慄抬手揉揉自己的臉,好讓自己清醒一些。她走出電梯, 穿過長廊,敲響首領辦公室的門。
“是不是阿兔!”愛麗絲興沖沖地拉開首領辦公室的門,一把撲進卯崎慄懷裡,“好久好久好久沒有看見阿兔啦——”
小姑娘不停地在她懷裡蹭著,盡顯親暱之意,看得她們身後的森鷗外好不羨慕。
卯崎慄摸摸愛麗絲色澤亮麗的金色
長髮,喊她和森鷗外的名字,“愛麗絲,森先生,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歡迎回來。”
兩人的音色重疊在一起,愛麗絲也從卯崎慄懷裡鑽出來,親親熱熱地牽著她的手往裡走。
森鷗外看著她不掩疲憊的模樣,主動到門邊替她們兩人拉開門,好讓她們往廚房走。
廚房的餐桌上,是他和愛麗絲已然擺好的晚飯:就等卯崎慄回來,和她一起用餐。
幾人在餐桌前坐下,各自吃上幾口墊墊肚子後,森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