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小姐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件事才對。”
太宰收緊圈在卯崎慄身上的手,想以此讓她安心。
他與她的母親見過幾面。他印象裡,對方是很溫柔端莊,輕易便能叫人產生親切感的女性。但就算他沒有見過她,光看戀人的性格,他倒也能知道,她母親是什麼個性。
溫柔,且對她有毫無保留的愛。
不然……養不出她這個天真坦率的性格。
被愛澆灌長大的孩子,與未嘗過愛而長大的孩子,到底是不一樣的。
那份愛會在她身上得到延續,再經由她,傳遞分享給他人。
至少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對他滿腔熱誠,又毫無保留的偏愛。
他不想她太難過。
卯崎慄縮在太宰懷裡,安安靜靜的,沒有說話。只是他的體溫、他的氣息,便足以叫她感到安心。
更別說,這個時候,他還在認真溫柔地開解她。
……上一次,有跟媽媽介紹他,真的太好了。
媽媽也會喜歡他的吧。
兩人沉默半晌,太宰才重新撿起一開始的話題:“所以,嗯……雖然慄小姐不去給阿姨掃墓,她也不會怪你。”最重要的,是她的想法,“但是,慄小姐想去嗎?”
“想。”與最開始相比,卯崎慄現在的回答半點兒不帶猶豫,“我想的。”
太宰對上她的眸子,聽出她還有話沒說完。
在太宰的注視下,卯崎慄深深吸了一口氣,“可是我想光明正大地去見她。”她垂下眸子,再度抬起眼睛看向太宰時,眸中滿是堅定,“媽媽應該……也會理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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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今天顯然有些不安。
不知道第幾次停下畫筆之後,她看向通往書房的那扇門,難得沉著臉色出聲:“阿兔那邊……”
“小愛麗絲很擔心?”森鷗外坐在辦公桌前,在檔案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又蓋上印章。
似乎愛麗絲擔心的事對他來說,不值得一提。
聽見森鷗外這話,愛麗絲即刻從地毯上起來,對他哼哼,“林太郎這樣,不是在把阿兔往外推嗎?”她面上滿是對小夥伴的擔憂——卯崎慄可是陪伴她最久最久的玩伴,“要是阿兔跑
弋
了怎麼辦!”
“阿兔是很容易心軟的孩子,所以沒關係的。”
森鷗外將羽毛筆插回筆筒裡,笑吟吟地答道。
養卯崎慄的這些年,森鷗外也算對她瞭解。他知道,她足夠心軟,所以沒有“萬一”。
愛麗絲重重一哼,又重新在地毯上坐下了。
這麼在腦海中思索著卯崎慄的事,森鷗外單手托腮,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