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即起,鍛鍊身體,劉光福這回沒有在靈犀珠內打拳,而是在校園裡打了一趟拳,拳如風,腿如電,打了一個酣暢淋漓,不覺間,在他的周圍圍上了不少的學生,這要是在國內,肯定有鼓掌叫好的,這裡卻是鴉雀無聲,所有圍觀的人都只是靜靜的看著,沒有一個說話的,劉光福一個收勢收尾,做了個漂亮的亮相,以為可以收到掌聲,結果收了一個寂寞。
劉光福面色不善的盯著一圈圍觀群眾,看他們沒有反應,氣的他轉身回了宿舍。這時候的那些人才紛紛離去,還在說著什麼導師真會玩,這雜耍玩的不錯,劉光福差點閉過氣去。
莫生氣,莫生氣,氣壞了身體沒人替。劉光福嘴裡嘟囔著,簡單收拾一下自己,就往校務辦去了。到了校務辦給駐柏林使館掛了個電話,正好是孫大使接的,劉光福就簡略的把東普魯士政府要給予國家援助的時候說了一下,並沒有說東普魯士條款裡明確讓他負責的事。而明顯的孫大使那裡已經瞭解了合約的全部內容,直接就告訴劉光福,國家是不會讓他全權負責整個援助計劃的,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劉光福差點沒脫口說出,如果不讓他全權負責,這個援助計劃根本不可能存在。
劉光福放下了電話,一回頭就看見保羅站在他身後,看著劉光福的表情就說道,“如果你們國家不同意你全權負責,是要承擔違約責任的,這點在合約裡有明確的表述,你也不要說什麼大局,沒有這條舒馬赫導師是第一個反對的,你要知道,這個援助計劃與其說是援助華國,不如說是舒馬赫導師在解你的心願,所以這是最難以辜負的。”
看到劉光福還在猶豫,保羅繼續說,“你在我們這也待了這麼長時間了,你也知道我們普魯士人是最注重契約精神的,現在合約已經簽訂,援助計劃能否執行就看你的了,我們會對你們國家的政府發出提醒的,這點我可以保證,希望你的大局能更大一點,不要僅僅侷限你自己的國家,畢竟是因為你才促成這個合約。”
說完,保羅非常用力的拍了拍劉光福的肩膀,後果是他的手掌根腫了。劉光福沒有理他,轉身就去找那兩個老傢伙了,當看到那兩個老傢伙大清早就在喝著啤酒,吃著乳酪火腿,一副輕鬆自得的模樣,就只能無奈的坐到倆老傢伙的邊上。
倆老傢伙好像知道他的來意,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劉光福起身給自己打了一杯啤酒,回到桌邊,自斟自飲了起來。
舒馬赫看到他兩口就一大扎,心疼的把啤酒杯給搶了下來,直接就告訴劉光福,“合約不可能更改,執行過程會有人監督,所有的工程師只聽從你的安排,而你也要對援助計劃全權負責,不會讓你的國家有機會鑽空子,也不會讓你當替罪羊。專案你來定,質量你來把關,但施工的過程和驗收都要經過我們評估,我們不會允許你們國家使用手段逼迫你亂來的,這不單單是援助,它更是一樁生意,一樁國與國之間的生意。”說完就讓劉光福滾蛋。
劉光福一腔熱血有點涼了,這叫什麼事啊,明明是兩利的合作,怎麼弄得這麼複雜那,不管了,劉光福就去把快把自己埋在檔案堆裡的保羅拉上,就小酒館喝酒去了,誰說只有歲數大的人喝早酒,我們年輕人也是可以的,於是保羅沒怎麼樣,劉光福喝多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而劉光福只是喜歡喝完酒暈乎乎的感覺,因為那樣他就可以把不管是別人給他背的還是自己要背的,所有的負擔和責任統統拋開,並且沒有人責怪你,誰會和一個醉鬼計較。
又是一個清晨,早起的太陽把人照的睜不開眼,地表的空氣帶著早發的青草的味道,劉光福沒有打拳,他在圍著校園慢跑,他已經跑了好久,但還是沒有出汗,就連氣息都沒有變化。放空大腦放空自己,跑到教學樓下,他停下了,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他進入教學樓,對各個專案組的實驗室進行了掃蕩。沒有理由不要解釋,把全部的疑難一口氣都給出瞭解決方案,沒有給他們施展主觀能動性的機會,不批評不講解,簡單粗暴,就是一個發洩,然後在要出每一個實驗室的時候,給了他們一個只有點燈熬油才能完成的期限,最後就給他們留下一個背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