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心悸頭疼,醫師給開了安神的藥調理著,但效果不大,一到臨晚,便頭疼來襲。
這時,一雙清涼的手安撫住了呂雉的額頭,隨著太陽穴傳來的舒適的力道,呂雉緊鎖的雙眉終於有了鬆動。
審食其看著呂雉憔悴的容顏,手裡的力道亦愈加溫柔起來:
“王后何苦為難自己?叫大王瞧了多想。”
“多想?”呂雉雙目微闔,唇畔勾起一縷苦澀:“大王已經很久沒來臨華殿了,他又怎會瞧見?”
“卑職剛得到訊息,大王準備在定陶登基。”審食其說著看向呂雉,想在她的面上找到一絲波動。
熟料呂雉卻是一臉平靜:“他在哪裡登基與本宮何干?登基前,他是大王,本宮是王后,登基後,他是皇帝,本宮是皇后,有什麼區別?”
“可是定陶是戚夫人的家鄉。”審食其再次試探道。
果然,呂雉聞言微微睜開了雙目,看向審食其的眸子透出狐疑:“你想說什麼?”
“大王選址在此,想必與戚夫人有關。”
“戚夫人?”呂雉收回目光,坐正了身子,她這幾日的心思都在趙子兒和管夫人身上,倒是把戚夫人給忽略了。
審食其適時的提醒讓呂雉對戚夫人再度警覺起來,自從來了定陶,戚夫人對自己向來恭敬有加,每日請安,從不曾忤逆,自己幾乎挑不出錯處。
可正是因為如此,呂雉才愈發忌憚,大王將其安置在戚府,自己對她鞭長莫及,而定陶更是其根基所在,倘若大王定都定陶,自己的中宮之位必受影響。
見呂雉不說話,審食其自是知曉她的顧慮,於是再度提醒道:“王后何不請樊將軍出面,聯合眾臣勸說大王另擇登基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