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呂雉的認可,呂嬃立馬放手去準備,孰料在路上恰好碰見了正要去找管夫人訴苦的趙子兒,看著她那張遮了面紗的臉,呂嬃瞬間大笑:
“頂著一張豬臉到處跑,也不怕嚇著人。”
趙子兒聞言剛要發火,卻見來人是王后的妹妹呂嬃,話到嘴邊又狠狠地嚥下,只是怒瞪著一雙杏眼看著呂嬃。
呂嬃一見她那雙勾人的眸子便想到了戚夫人,於是立馬嘲諷道:“一個降王的妾室,就該安分守己些,別整日地在大王跟前晃悠,倒顯著你了。”
“呂嬃小姐怎可如此說話?”趙子兒聞言亦動了氣:“我乃大王妾室,服侍大王理所應當,如何便礙著呂嬃小姐了?”
“服侍大王?”
呂嬃眼底惡意鋪呈,隨即抬手一扯,趙子兒臉上的面紗驟然落地,露出一張又紅又腫的臉。趙子兒嚇得趕緊抬袖遮住了面,隨即怒喝呂嬃:
“你放肆!”
呂嬃卻是哈哈大笑:“這張鬼臉也好意思服侍大王,本小姐勸你還是在屋子裡待著吧,別出來嚇著別人了。”
說罷,呂嬃一甩衣袖揚長而去,扔下一臉悲憤的趙子兒在原地緊咬牙關,她發誓,此仇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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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五年正月中旬(沿用秦制),韓信上書劉邦勸其登基,請劉邦即位稱帝,劉邦心悅,但思慮再三,仍以無能為天下蒼生謀福祉為由再次推卻,惹得樊噲、盧綰等一眾從沛縣出來的兄弟皆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劉邦是何用意。
當戚氏將這事說與戚夫人聽時,戚夫人對劉邦的推讓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反倒是對韓信的主動勸進卻有了些許動容,歷史上的韓信是在被正式改封楚王后才聯合各諸侯王勸劉邦登基的,現在提前勸進,看來是自己的提醒起到了作用,不覺眼底浮出笑意。
戚氏見狀以為戚夫人在笑劉邦推讓一事,頓覺不解道:“莫非大王此舉有其他意思?”
戚夫人只是淡淡一笑:“大王自有大王的用意,天命所歸,時間早晚而已,不必擔心。”
戚氏聽得一知半解,正要開口,卻見佩蘭從外匆匆而來,手裡還拿著一塊還未完工的繡品。
“夫人。”佩蘭對著戚夫人行了一禮。
戚夫人點頭,瞧她神色微亂,於是笑著安撫道:“先喝口水再說話。”
戚氏於是倒了杯水遞給佩蘭:“從不見你如此著急,可是出事了?”
佩蘭接過水一飲而盡,這才平復了心境看向戚夫人道:“奴婢剛從織室過來,宮裡的線人來報,行宮裡謠言四起,皆是關於夫人的。”
“什麼?”戚氏大驚,轉而一臉憤憤道:“夫人人在府邸,哪裡來的謠言?”
“具體內容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是關於夫人與張大人的。”
“哪個張大人?”戚氏聽得莫名其妙。
“就是大王身邊的張良張大人。”
“簡直是無稽之談,夫人從未曾見過那個張大人,哪裡來的謠言?”戚氏說著看向佩蘭:“你可是聽錯了?”
佩蘭搖頭:“不會錯,奴婢又叫人去探聽了,確實是關於夫人與張大人的。”
戚氏一聽頓時急了,於是看向一旁淡定自若的戚夫人試探道:“夫人可認得張大人?”
“認得。”戚夫人淡淡道:“但未謀面。”
戚氏一聽,這才安了心:“夫人莫急,此事怕是有人蓄意栽贓陷害,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咱沒做過的事犯不著杞人憂天。”
“可是宮裡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說夫人與張大人飛燕傳書,私相授受。”佩蘭說著似有猶豫,但終是鼓足了勇氣道:“奴婢是擔心三人成虎,萬一大王信了,事情就糟了。”
戚氏聞言一愣,一時也沒了主意,大王生性多疑,難保不會心存猜忌,那樣夫人可真是太冤了。
戚夫人卻是沉默不語,看來,漢王有意讓張良給如意當老師的事情,讓某些人著急了,戚夫人眸光深邃起來,既如此,那便試一試那張良,有沒有這個誠意給如意當老師。
“夫人,事到如今,咱們要不要進宮一趟,去向大王澄清事實?”戚氏見戚夫人不說話,於是提醒道。
“不妥。”佩蘭趕緊否定:“謠言向來越描越黑,急於澄清,反招了別人的道。”
戚夫人聞言,不覺目光微動,於是笑看向佩蘭:“那依你之見,本夫人當如何?”
“奴婢覺得,此事牽扯到夫人、張大人和大王,夫人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