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夫人聞言沒再多問,今日這一場國宴,給戚夫人出盡了風頭,看來自己得想個法子固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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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宴之後,佩蘭攙扶著微醺的戚夫人往寢宮走去,戚夫人如走雲端,意識跟不上速度,幾番踩到佩蘭。
“夫人今日喝多了。”佩蘭有些心疼道:“那些新晉娘娘的敬酒,夫人可以不喝的。”
戚夫人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那個趙子兒也是,她不是一慣與夫人不和麼,今天好端端的敬什麼酒,害得夫人多喝了一整盞。”
“她敬我,我自然是要喝的。”戚夫人努力控制著腳下的步伐,儘量維持著該有的儀態。
佩蘭小心地攙扶著戚夫人:“夫人為何要用自己的賞賜為虞少使求情,多可惜?”
“可惜?”戚夫人笑起來:“不過是給皇上一個臺階罷了。”
佩蘭聽得一愣:“給皇上臺階?”
戚夫人只笑不語,夜風襲來,涼意更甚。
“不過夫人今日的‘代面’真是好看。”佩蘭忍不住誇讚:“‘駱夏王入陣曲’也好聽,只是這駱夏王是真的嗎?”
戚夫人聞言笑起來:“你覺得呢?”
“奴婢覺得是真的。”佩蘭認真道:“夫人演得好像,奴婢差點都分不清現實了。”
“亦真亦假。”戚夫人頭暈得厲害,索性放開佩蘭,在一旁的石凳上歇了下來。
佩蘭嚇了一跳,時值二月,石凳涼得很,於是忙著急道:“夫人,奴婢扶您回去休息可好,夜深露寒,萬一著涼了可就不好了。”
“回去?”戚夫人抬頭看一眼天空,似是喃喃自語:“回哪兒?”
佩蘭一愣:“自然是回寢宮呀。”
戚夫人用手支著昏沉沉的頭,眼底惆悵鋪呈:“回不去,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