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邦的那一刻,若華腦海裡只剩下兩個字:“完了”。
顧不得多想,若華撲通一聲跪地:“奴婢拜見皇上!”
戚夫人的目光掃過劉邦陰沉的面容,再看一眼伏首在地的若華,於是柔聲道:
“皇上在此,如此冒失成何體統?本宮讓你替本宮問蔡良人安,怎得這麼快便回來了?”
若華先是一愣,隨即眸子驟亮,抬頭便道:
回夫人話,奴婢還未進殿便被儀淑宮的宮人給攆了出來,連夫人精心準備的點心都給搶了。”若華嘴一快,頓覺不對,於是又接了句:
“說是夫人的點心配不上她們的主子,便由她們代勞了。”
戚夫人眸光微動,隨即故作正色道:
“胡說,定是你言語不當惹惱了蔡良人,才會被趕出宮來。”
“奴婢不敢!”若華聽罷忙叩首道:“奴婢說了是奉夫人之命前來探望蔡良人,請儀淑宮的宮人代為傳報,可她們一聽奴婢是夫人的人,二話不說便將奴婢給趕了出來,還,還出言不遜。”
若華說著故意收住話題,垂眸不語。
“她們說了什麼?”劉邦掃一眼若華,心底的怒火瞬間遷移,目光亦愈發冷冽起來。
若華聞言有意將目光投向戚夫人,似有猶豫。
戚夫人卻是宛若未覺,靜立於一旁。
“如實說,朕恕你無罪。”劉邦冷聲道。
“喏!”若華聞言立馬有了底氣,於是一整顏色面向劉邦:
“她們說,夫人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她們還說——”
“放肆!”
劉邦的暴怒瞬間打斷了若華準備繼續的說辭,若華被嚇了一跳,立馬緘了口。
“皇上息怒!”戚夫人隨即跪下:“若華妄言,還請皇上恕罪。”
“怎會是她妄言?”劉邦說著扶起戚夫人正色道:“實乃朕平日裡對蔡良人太過放縱,以致其宮中下人亦敢如此放肆無禮,可見其對戚姬的不敬之甚,戚姬不必為其開脫。”
說罷,劉邦拉起戚夫人的手沉聲道:“朕倒要看看她一個良人到底有多大的膽子,敢將戚姬的問候拒之門外?”
戚夫人不語,暗中遞一個眼色給地上跪著的若華,若華會意,待劉邦攜戚夫人轉身走遠後,隨即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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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淑宮,叔良人被宮人攔在了宮外,幾番交涉無果之下,叔良人直接一劍劈在了宮門之上:
“誰敢再廢話,我一劍劈了她。”
叔良人陡變的態度使得宮人們皆被嚇得紛紛退開,叔良人冷笑一聲提劍而入,直往蔡良人寢宮而去。
江長使頭疼地跟上,自她在瓊華宮勸說無果後,便一路尾隨叔良人出了瓊華宮,邊走邊勸,邊勸邊走,叔良人越走越急,江長使越勸越無力,末了只得放棄勸說,一路小跑跟來了儀淑宮。
“蔡玉瑤!”叔良人一劍挑開帳簾衝進內室,把正在服侍蔡良人用藥的書香嚇了一跳,手一抖,湯藥灑了一床。
蔡良人經過皇后的安撫好容易穩定了情緒,結果叔良人的出現直接將其放鬆的神經又瞬間緊繃起來,蔡良人心中大怒,於是顫抖著手指向叔良人:“大膽!”
叔良人冷笑一聲:“樂雲膽子再大也不及你蔡玉瑤欺君膽大!”
“我家主子身子未愈,叔良人怎可持劍恐嚇?”一旁的書香隨即反應過來,擋在了蔡良人跟前。
“是你害本宮小產,你還敢惡人先告狀?”蔡良人推開書香,直接怒視蔡良人。
“你再血口噴人試試?”叔良人聞言頓時動怒:“你自己把孩子作沒了,還來栽贓於我,我舒樂雲可不吃你那套。”
說罷叔良人挑一抹冷笑,抬手劃過鋒利的劍刃:“樂雲這劍專治惡毒之人,今日便拿蔡良人一試善惡。”
蔡良人聞言大驚:“來人,快把這瘋子給本宮攆出去!”
蔡良人明顯被叔良人的模樣給嚇到了,再沒了方才的囂張氣餡,抬手便將書香拉擋在了跟前。
適逢江長使趕了過來,見叔良人持劍直逼蔡良人,顧不得多想,直接擋在了蔡良人跟前看向叔良人著急道:
“妹妹不可亂來,此事疑點重重,怕是有誤會。”
“什麼誤會?”蔡良人見狀冷笑道:“我看她是做賊心虛,想要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叔良人不屑地看一眼蔡良人:“殺你都怕髒了我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