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夫人微愣,隨後從枕下取出一枚同心結遞與劉邦。
劉邦眼中閃過一絲困惑,於是笑問戚夫人:“此物喚作什麼?”
“同心結。”戚夫人說著略作停頓,“願與君攜手觀瀾,同覽滄海之變。”
劉邦聞言頓時神采飛揚,眼角眉梢皆是藏不住的笑意:“看來戚姬心裡還是惦念著朕的,這個如何佩戴?”
戚夫人微微一愣,於是解釋道:“可以懸掛在扇上,或是床帳上。”
“那有什麼意思?”劉邦眼中透著不樂意:“既是同心,自然是貼身之物,隨身攜帶的,來,戚姬給朕佩戴上。”劉邦說著身子微微向前,貼近戚夫人道。
戚夫人一時也沒想好佩戴在哪裡,於是接過劉邦手裡的同心結,為其系在了衣帶上。
劉邦滿意地看一眼佩戴好的同心結:“甚好!”隨即在戚夫人泛紅的面上親了一口:
“戚姬的心意朕收到了,晚些朕來看你。”說罷,劉邦便提著衣帶得意地走出了央月宮。
戚夫人怔怔地看著劉邦離去的背影,半天緩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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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處,肖鶴小心翼翼地站在屋外,自上回惹怒了主子,主子已經兩天沒跟自己說話了。
主子的小氣是出了名的,一是對錢,二是對人(除主子以外的人)。
不過眼下自己有使命在身,宮裡面來了訊息,再怕也得上。
於是肖鶴撞了撞膽子敲門,
“滾!”
肖鶴一驚,隨即無奈地嘆口氣,就知道會是這樣,但是能怎麼辦呢,橫豎都得罵,肖鶴索性心一橫,直接推門而入。
一進門,肖鶴一愣,趕緊又退了出來,身後傳來侍妾羞憤地抱怨聲:“大人,你瞧他!”
陳平眸光微動,緩緩坐起了身子,眼底的情慾散去。
“大人。”侍妾見陳平如此,忍不住貼上前去挽留:“都怪這個奴才,掃了大人的興致,妾身——”
“奴才?”陳平眸子一深,玩味地看一眼懷裡求歡的美人:“你說誰是奴才?”
陳平眼底的寒意把懷裡的侍妾嚇了一跳,忍不住微微縮回了身子。
“他是肖鶴。”陳平勾起侍妾的下巴,展開一抹魅惑的笑意:“不是奴才,記住了嗎?”
侍妾面露惶恐,於是點了點頭道:“妾身記住了。”
“聽話。”陳平重新柔和了眸光:“出去吧。”
“喏。”
待侍妾走後,陳平隨手倒了杯茶,目露不耐道:“怎麼,還要本大人親自請你嗎?”
肖鶴聞言一愣,隨即趕緊進屋,目光忍不住掃一眼四周,見只有主子一人,這才鬆了口氣。
陳平看一眼肖鶴:“出什麼事了?”
“宮裡來了訊息。”肖鶴說著趕緊上前,將手裡的信箋遞與陳平。
陳平微微皺眉,她不是中箭受傷了麼?於是接過信箋拆開,只一眼,便覺頭疼,這個戚夫人,是把自己當屠夫了麼?當真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
肖鶴見陳平不語,忍不住湊上前去。
“好看嗎?”陳平冷冷道。
肖鶴一愣,沒聽懂陳平的意思。
“楚王說你覬覦本大人美色?本大人——”
“怎麼可能?”不等陳平說完,肖鶴聞言立馬嫌棄地否認:“大人別聽那個楚王瞎說。”
陳平被肖鶴嫌棄的目光刺激得面色一沉:“你意思本大人很醜?”
“我不是這個意思。”肖鶴趕緊解釋:“大人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兇了點。”
“比之楚王呢?”
“那怎麼能比?”肖鶴直接脫口而出,隨即覺得不對,於是努力扯出一抹笑意道:“楚王哪有大人好看,楚王那是英雄,英雄怎會以美貌評判,又不是——”
肖鶴覺得自己長了張破嘴,越解釋越解釋不清了。
“滾!”
“喏!”
“回來。”
“來了。”
“去解決一個人。”
“誰?”
“本大人有毒嗎?”陳平頓時沒好氣道。
“沒有。”肖鶴如實回答。
“滾過來點。”
“喏!”
陳平隨即低聲交代幾句,末了:“聽懂了沒?”
“懂了。”肖鶴呵呵一笑:“大人放心,卑職保證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