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交戰,傷亡在所難免。”戚夫人安撫虞媛:“人死不能復生,好在虞將軍還在,並不遠千里來尋你,你該為她好好活下去。”
虞媛點頭:“謝夫人帶子期來尋我,夫人給的藥虞媛已經服下。”
“害怕嗎?”戚夫人笑看向虞媛。
“只要能與子期在一起,虞媛什麼都不怕。”虞媛說著看向戚夫人:“虞媛一直有個問題想問夫人。”
“你想問我為什麼會在國宴上拿自己的賞賜為你贖罪?”
“是的。”虞媛目露不解:“那個時候,夫人與虞媛並無交集,宮裡的人都討厭我,皇后也不待見我,為何夫人會為虞媛挺身而出。”
“因為虞姬。”戚夫人淡淡一笑:“你唱的霸王別姬讓本宮深有感觸,楚漢之爭,不分對錯,但霸王與虞姬的愛情令人動容。”
“原來如此。”虞媛不覺燦然一笑,如綻放的花蕾,光彩奪目。
這是戚夫人第一次見虞媛笑,也終於明白了虞媛不愛笑的緣故,她的笑,只能留給虞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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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夫人與佩蘭剛回央月宮,邱賢便手捧玉匣,領著一眾宮人匆匆而來,宮女們見狀,皆紛紛退避,讓出一條道來。
“戚夫人接旨!”邱賢站定,神情恭敬而喜悅。
戚夫人在佩蘭的陪同下來到正殿,邱賢微微躬身,於是朗聲道:
“皇上有旨,戚夫人淑德兼備,賢良淑慎,輔佐有功,御賜同心結一枚,珠玉若干,以表朕之深情與恩寵。”說罷,邱賢上前一步,恭敬地將玉匣奉於戚夫人。
“謝皇上!”戚夫人躬身謝恩,然後緩緩接過玉匣。
一旁奉寶的宮人們皆依次上前,將一箱箱精美的珠寶和金玉呈上,佩蘭與若華雖領著宮女們上前領賞。
“夫人的賞賜乃宮中頭一份,這同心結的典故奴才可是聞所未聞,實在稀奇的很。”邱賢忍不住笑看向戚夫人。
佩蘭聞言不覺一笑:“邱公公只讀這同心二字便該知曉其意思,怎得還問起夫人來了?”
邱賢聽得一愣,隨即會意,頓時一拍腦袋朝著戚夫人躬身施禮道:“瞧奴才這榆木腦袋,夫人莫要見怪。”
“怎會?”戚夫人微微一笑:“公公來回奔波辛苦了,佩蘭!”
“喏!”佩蘭立馬應聲,隨即從手裡的珠寶盒中挑了一枚價值不菲的金鑲玉佩遞給邱賢:“難為公公一早過來宣旨,這是夫人的一點心意,還請公公收下。”
邱賢被戚夫人的賞賜嚇了一跳,忙推辭道:“此物太過貴重,奴才斷不能收。”
“比起公公的心意,此物不過一塊石頭而已,公公莫要推辭。”戚夫人看向邱賢溫和道。
邱賢心中一震,忍不住抬眼看一眼戚夫人,躊躇片刻後終是接過佩蘭遞來的金鑲玉佩,隨即躬身再拜道:“奴才謝夫人賞賜。”
戚夫人微微一笑,隨即遞一個眼色給佩蘭,佩蘭會意,隨即入宮取來賞錢給跟隨邱賢而來的宮人們依次打賞,眾人隨之拜謝戚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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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邱賢和前來行賞的宮人們走後,若華對著滿寢室的珠玉笑得眼睛都快找不到了,佩蘭見狀忍不住打趣她道:
“瞧你這點出息。”
“什麼叫我這點出息?”若華懶得理會佩蘭,於是看向戚夫人認真道:“夫人,皇上對您可真好,奴婢頭一回見這麼多賞賜。”
戚夫人淡淡一笑:“你與佩蘭照喜歡的各挑一樣。”
“我和佩蘭?”若華一臉震驚地看向戚夫人:“各選一樣?”
“不然呢?你要幾樣?”佩蘭取笑若華道。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若華說著趕緊瞪一眼佩蘭:“奴婢是覺得夫人的賞賜太貴重了。”
“夫人的賞賜自然是貴重的,你若是覺得受之有愧,日後多勤快些,多幹活少說話不就行了。”佩蘭哈哈一笑。
“誰受之有愧了?”若華直接朝佩蘭翻了個白眼:“既是夫人賞的,奴婢倍感榮幸。”說罷,若華不再理會佩蘭,隨即開心地從一旁的珠寶箱中挑出先前自己就一眼瞧上的瑪瑙珠串樂呵呵地戴上,還不忘衝佩蘭嘚瑟一下。
佩蘭付之一笑,於是從珠寶箱中挑出一支珍珠髮簪,向戚夫人行了謝禮。
正在此時,殿外宮人來報,
“啟稟夫人,薄夫人求見。”
“快請。”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