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呂雉聞言頓覺眼前一黑,審食其見狀趕緊上前扶住:“皇后息怒。”
呂雉推開審食其,冷冷地看向秋菊:“這事是你乾的?”
“不是!”秋菊趕緊否認:“先前魏女謀逆,奴婢放心不下,便私自派人去了錦霞宮檢視線索,並沒有傷害三殿下。”
“胡鬧!”呂雉感覺整個人都要炸了。
審食其見狀急忙安撫道:“皇后息怒,眼下事情還在調查中,此番涉及皇嗣,皇上必當嚴查,只要皇后沒有參與此事,事情便還有轉圜。”
“去的人呢?”呂雉努力壓制著怒氣沉聲道。
“已經被皇上派人帶走了。”秋菊略顯忐忑,她原本也只是派人去探探虛實,皇后一直沒有動作,她便想著自己先找出些證據來,哪曾想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呂雉心中憋著一口氣,鐵青著臉說不出話來。
秋菊不想皇后為難,於是趕緊保證道:“皇后放心,此事皆因奴婢所起,奴婢定會向皇上澄清,一切都是奴婢擅作主張,與皇后無關。”
“與本宮無關?”呂雉簡直要被氣笑:“你是本宮的人,你出了事便是本宮出了事,你跟隨本宮多年,這點意識沒有嗎?”
“奴婢知罪。”秋菊心中一慌,趕緊跪伏於地。
審食其看向呂雉:“眼下秋菊安排的宮人怕是已經送去暴室,她實話實說應該不會有問題,天生也是皇上讓皇后調查魏女之事。”審食其說稍作停頓:
“只不過此番涉及到皇嗣,皇后剛好撞在了槍尖上,只怕皇上會因此遷怒於皇后,傷了夫妻情份。”
呂雉不語,自彭城一別,她與劉邦的夫妻情分早就淡了,近期又接二連三的出岔子,劉邦不說,呂雉自己心裡也清楚二人之間的隔閡早就過不去了。呂雉心中苦悶,若不是為了盈兒,她何至於委曲求全,倒不如學了那曹氏,守著一方酒肆過得逍遙自在。
錦霞宮,太醫傳了一個又一個,薄姬安靜地守著劉恆,太醫們疏離了所有人,唯獨薄姬不肯離去,皇上來得時候被御醫王陽攔在宮外:
“皇上不可入內,三殿下染了傷寒,極具傳染性,為顧及皇上龍體,臣懇請皇上回避。”
劉邦一聽是傷寒,頓時心中一沉,面色亦凝重起來,良久:“可有把握治癒?”
王陽低頭,面露難色:“傷寒之症,自古便是醫家難題,但臣定當竭盡全力,以保殿下週全。”
劉邦不語,沉默片刻後問道:“可知是何原因?”
“目前尚未查明。”王陽面帶憂色:“按常理,宮中衛生嚴謹,皇子的飲食起居皆有專人把關,不大可能染上此類惡疾。”
劉邦眸光冷冽,對著身後的邱賢冷冷道:“查,朕倒要看看,是誰敢對朕的皇子下手。”
“喏!”
劉邦看一眼室內的方向,終是沒有邁步:“薄姬現下如何?”
“守著殿下,目前狀態還行。”王陽如實道:“微臣勸不動,便由她照顧了。”
劉邦聞言微微點頭:“她是恆兒的生母,這個時候是不會離開的,你們好生照看著,朕要他們都好好的。”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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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月宮,柳煙被佩蘭帶來見戚夫人,佩蘭對戚夫人道:
“奴婢瞧她在宮外站了許久,不進來,也不離開,問啥也不說,最後問奴婢能不能見夫人,奴婢便將其帶來了。”
戚夫人看向柳煙:“你來找本宮是為了趙美人?”
柳煙聞言瞬間撲通一聲跪下:“還請夫人救救美人,她在永巷快受不住了。”
“你現在在誰宮裡?”
“回夫人,美人被罰去永巷後,因著奴婢是魏人的宮人,其他宮的娘娘都不肯要奴婢,皇后無奈,便將奴婢分去了錦霞宮,薄夫人宮裡。”
“既是薄夫人宮裡,她與你家美人皆為魏人,為何你不求她?”
“奴婢求了。”柳煙微紅了眼眶:“可薄夫人說她無能為力。”
“那你如何以為本宮會幫你?”戚夫人淡淡道。
“奴婢不敢以為,奴婢只是沒有辦法了。”柳煙說著看向戚夫人:“奴婢知道三殿下染疾的真相。”
戚夫人聞言沉了眸子:“你既知道三殿下染疾的真相,為何不告知皇上皇后?”
“因為她們不會救美人。”柳煙說著叩首道:“我家美人並無害人之心,還望夫人垂憐。”
“皇后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