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無需求便只剩忌憚,心有忌憚如何踏實,所以楚王現在要做的便是打消皇上顧慮,消除皇上忌憚。”
韓信不語,真所謂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簡直荒謬。
李左車看一眼韓信,知曉其心中所想:“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暫時的韜光養晦不過是為了順應時勢,楚王若能為天下蒼生著想,定能成就一番大業。”
這一番說辭,聽得韓信心中一動,因為早在定陶時,她也說過同樣的話,那一句“楚王的支援,如意的將來”一直困擾韓信至今。
想到這裡,韓信不覺狐疑地看向李左車:“先生可是認得戚夫人?”
李左車被韓信的突然發問搞得莫名其妙:“老夫一直待在軍營,如何認得戚夫人?”
韓信想想也是,於是淡淡一笑:“不瞞先生,先生方才這一番說辭,早在定陶時,戚夫人便與本王講過了。”
“哦?”李左車略顯意外:“戚夫人早有心拉攏楚王了?”
“她有這個意思。”韓信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不過本王還未想好。”
“楚王在擔心什麼?”
“說不上來。”韓信的眸子透出不定:“許是太過突然了。”
“哈哈哈。”李左車忍不住笑起來:“傳聞裡的戚夫人恃寵而驕,肆意妄為,而楚王口中的戚夫人卻是未雨綢繆,運籌帷幄,這個戚夫人,當真不一般哪。”
“依先生所言,皇上對本王不放心,而戚夫人是皇上的寵姬,她為何要違背皇上的意願拉攏本王呢?”
“因為二殿下。”李左車沒有絲毫猶豫道:“世人皆知得韓信者得天下,於楚漢之爭如此,於兩宮之爭更是如此,楚王若是有心,當早做打算,畢竟沛縣的那一眾大臣可都是站隊皇后的。”
韓信沒有回答,糾結凝聚在眼底,一如那個被張樂打斷的下午,原以為的萍水相逢到底是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