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突然從外面跑來,一臉驚魂未定道:“秋菊,死了。”
一句話,嚷得整個寢宮都寂靜下來。
戚夫人微微皺眉,一旁的佩蘭震驚地看向若華:
“怎麼會?秋菊不是皇后的人麼?暴室嗇夫不要命了?”
“說是昨天夜裡的事。”若華緩了口氣道:“秋菊從後半夜起便開始哼哼,大家亦習以為常了,既然進了暴室,便沒有幾個能毫髮無損地出來,所以也沒在意,結果到了早上,人便斷氣了,暴室嗇夫也嚇了一跳,趕緊找來了令使大人,說是傷口感染導致的猝死。”
“我還以為是受刑死的,原來是自己倒黴死的。”佩蘭略顯無語道:“那麼些受重刑的都不見得猝死,她得皇后面子,略微受了些皮外傷也能感染,真是夠倒黴的。”
“此前可有人去探望過秋菊?”
戚夫人淡淡地開口道,不知為何,這事兒總覺得哪裡不對,按理說皇后的人,暴室嗇夫不會太過為難,即便受傷也不至於感染至死。
“奴婢打聽了,除了暴室的人,並沒有外人去找過秋菊。”若華看向戚夫人:“夫人覺得秋菊的死有蹊蹺?”
戚夫人沒有說話,她一時也沒理清頭緒是哪裡出了問題。
“難道是薄夫人暗中派人下的手?”此刻一旁的佩蘭突然開口道。
若華聽得一愣:“薄夫人為何要殺秋菊?”
“你忘了秋菊是因何被抓了?”佩蘭提醒道。
“可是薄夫人平日裡那麼平易近人,怎麼可能會殺人?”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別人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了,是你,你能忍?”
若華被問得愣住,她自己估計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