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後,韓信跟著戚夫人坐下,戚夫人眸光微動,沒說什麼。
虞子期輕哼一聲,別過臉去。
韓信沒有搭理虞子期,自顧自倒了杯水,然後遞給戚夫人,虞子期翻了個白眼,正要奚落,卻被戚觸龍直接攬了話頭:
“方才聽虞兄講了救援之事,不知妹妹可有辦法?”
聽得戚觸龍如此問,虞子期頓時一正顏色,看向戚夫人。
戚夫人微微點頭:“方才我已經與楚王商議過了,由子騰入宮面聖。”戚夫人說著看向虞子期:“虞將軍可與子騰一道入宮。”
“宮裡守衛森嚴,虞兄如何能入得皇宮?”季布忍不住開口道。
“本宮會將虞將軍易容成子醜的模樣,子醜與子騰皆是跟著如意在宮裡住慣了的,不會有人阻攔。”戚夫人說著看向虞子期:
“本宮會設法買通獄卒,不過虞將軍進了詔獄後,不可駐足太久,你只需讓虞少使知道你還活著便可,有了生的慾望,她才會好好待自己,倘若她果真是被冤枉的,本宮自會想辦法救她。”
“好!”虞子期點頭:“夫人打算讓子騰何時出發?”
“今日便可。”
“如此甚好。”虞子期眼神微亮,看韓信亦覺順眼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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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陳平府邸,陳平正側臥於榻上,一襲白色長袍鬆鬆垮垮地罩在身上,眸光迷離,媚色橫生,惹得一旁撫琴的侍妾心神恍惚,錯誤頻發。
陳平唇角勾笑,慵懶地起身,侍妾會意,羞澀地放下古琴上前,輕輕取下陳平挽發的白玉簪,烏髮傾瀉而下,與周身的白袍相互映襯,妖冶異常。
風吹燭火搖曳,室內曖昧鋪呈。
剛接到訊息趕來的肖鶴佇立在屋外,眸色如常。夜空月光如洗,不遠處的池塘裡蛙鳴陣陣。
“進來吧。”
不知過了多久,室內響起陳平慵懶的聲音。
肖鶴隨即推門而入:“大人!”
一旁的侍妾面色潮紅地越過肖鶴退了出去。
“怎麼了?”陳平挑一縷長髮於指尖縈繞,眼底平靜無波。
“夫人來信了。”肖鶴說著取出懷裡的書信遞給陳平。
陳平眸光微動,接過書信展開,眼底升起一抹笑意:“她倒是一點不客氣,讓我買通獄卒,怎麼?那個虞少使與她關係很好嗎?”
“卑職不知。”肖鶴垂首。
“不過虞少使乃皇上所愛之人,救下不吃虧。”陳平說著噙一抹笑意:“去安排吧。”
“可是——”肖鶴似有些欲言又止。
“有話便說。”陳平眼中略顯不耐。
“夫人還未給錢。”
肖鶴突如其來的一句讓陳平不覺失笑,於是微微傾身,湊近肖鶴一字一句道:“夫人的錢,不是你這麼算的,下去吧。”
肖鶴雖沒聽懂,但瞧陳平好像是不打算要錢的意思,於是躬身應道:“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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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陶,彭越府邸,彭越正在院中舞弄著他那柄慣用的長刀。只見他身形矯健,招式凌厲,眼中透著一股狠勁。
他雖如今貴為梁王,但依然難掩其身上自帶的一股匪氣,太僕賈於侍奉在旁,笑呵呵地看著彭越道:
“梁王這刀法精妙,將梁王的豪放不羈可謂是一展無遺啊!”
“嘿,你小子會拍馬屁。”彭越哈哈一笑,然後挑起刀架上的另一把長刀扔給賈於:“來,陪本王練一把。”
“喲!”賈於趕緊接過長刀:“卑職哪裡是梁王的對手,這刀沉的卑職的手腕都快脫臼了。”
“瞧你那沒用的樣子。”彭越哈哈一笑:“也只配給本王牽馬。”
賈於面色一尬:“梁王說得是,能給梁王牽馬是賈於的福氣。”
彭越無趣地將手裡的刀也扔給賈於,適逢下人來報:
“啟稟梁王,有位姓韓的先生在外求見。”
“姓韓的先生?”彭越皺眉:“哪個姓韓的先生?”
“他說從楚地過來,與大王是舊識。”
“楚地的舊識?”彭越思索片刻,似是想到了什麼,立馬朗聲道:“快請!”
“喏!”
不一會兒,韓信面帶笑意著一襲青衫而來。彭越立馬迎上前去:
“哈哈哈,韓兄大駕光臨,我這府邸真是那個蓬什麼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