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走尋常路,自然得由她來擺平。”
韓信一怔,隨即狐疑地看向李左車:“她能擺平?”
“你可別小瞧了她。”李左車抬眉一笑:“若是她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楚王何須為她效力?”
韓信不語,對戚夫人,他始終很矛盾。
“怎麼?”李左車斜眸瞧他一眼:“楚王捨不得?”
韓信一愣,隨即拿起手邊的兵書翻閱,似是漫不經心道:“先生此言何意?”
“沒什麼意思。”李左車說著看向窗外悠悠道:“這太陽啊,就得這麼遠遠地瞧著,溫暖。你若是走得太近了,燙傷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韓信心中微動,卻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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蘄縣戚府,戚夫人剛收到宮裡傳來的訊息,皇上頒發了詔書,並且宣韓信入宮議事。
下詔士兵復員戚夫人能理解,與史實一致,只是宣韓信進宮一事,戚夫人有些狐疑,因為信箋上還提到了陳平,而這兩項決議都是在陳平入宮面聖之後下達的。
戚夫人將手裡的信箋放燭火上燃盡,看著跳躍的火苗,戚夫人陷入了沉思。
之前之所以讓子騰帶著書信入宮,一方面是向皇上陳述蕭縣截殺一事,稟明韓信救援有功,且衷心不二;第二便是試探皇上是否有心讓韓信領兵,讓韓信再表衷心,以此來緩和劉邦對韓信的猜忌。
果然,皇上直接拒絕了給韓信表現的機會。
但戚夫人忽略了一點,就是劉邦會找陳平獻策,畢竟,當年“雲夢澤之計”可是出於陳平之手。
戚夫人看著手中即將燃盡的信箋,自己嘗試著改變歷史的開端,想要先發制人,然而卻忽略了隨之而變的歷史走向,只要劉邦心裡的那根刺不消除,韓信做什麼都是徒勞。
想到這裡,戚夫人不覺皺眉,看來若想保住韓信,唯一的辦法就是制衡了。
可是如何才能讓劉邦感受到制衡的緊迫性呢?戚夫人想得入神,完全忘了自己在玩火,信箋燃盡的那一瞬,手指被燙到,戚夫人眉心微蹙,驀地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