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的事情讓她煩不勝煩,隱約中,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你說是劉澤寫給魏解的書信?”
審食其微愣,於是點頭:“陳大人是這麼說的。”
呂雉聞言皺眉:“劉澤從出事後便被帶去了廷尉府,如何給那魏解寫信?”
“會不會是被抓之前寫的?”審食其此刻也隱隱意識到了不對。
“不大可能。”呂雉搖頭:“內應出宮的當天,劉澤便被抓了,除非他有先見之明。”
審食其微微點頭,於是看向呂雉:“皇后所言甚是,看來這其中怕是有蹊蹺。”
“審大人趕緊去一趟廷尉府,向周大人求證一下。”呂雉說著眼色冰冷道:“是否寫過此信,一問劉澤便知。”
“喏!”審食其應下後便趕緊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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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官驛,戚觸龍一身疲憊地回到屋內,端起茶盞剛要喝,突然哐的一聲,門猛地被踹開,戚觸龍手一抖,茶水潑了一身。
顧不得多想,戚觸龍拿起桌上的劍便要出手,結果卻發現陳平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原本溫潤如玉的面龐,此刻卻變得凶神惡煞起來。
戚觸龍看得呆住,他從未見過陳平如此模樣,好像一頭髮瘋的孔雀。
“為什麼騙我?”陳平雙拳緊握,青筋暴起,眼底的怒火直衝天靈蓋。
戚觸龍被陳平問得莫名其妙:“什麼騙你?”
“我看了審訊劉澤的卷宗,劉澤不可能寫出那封信。”陳平的嗓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聽得戚觸龍心中一顫,忍不住屏住呼吸,稍稍側轉了身子,彷彿這聲音能傷人於無形。
“所以,魏解身上的那封信是假的。”
陳平佇立原地,氣得面色通紅,他也是回到府邸才越想越不對勁,又透過關係調取了審訊劉澤的卷宗,梳理了一下時間點,劉澤在自己出發前便被帶去了廷尉府,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寫信送出。
而且就算是自己的隊伍中混進了魏解的人,若是想要魏解趕往呂嬃的宅邸躲避,直介面述即可,根本沒有必要以書信的形式授人以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