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喊殺聲響起,魏解揮舞著手裡的長劍,與圍攏而來追兵展開了殊死搏鬥。
魏解拼盡全力,奮力反抗,奈何寡不敵眾,不消片刻,魏解便敗下陣來,就在魏解想要放棄抵抗、繳械投降之際,先前救他的小兵突然殺到了他的跟前,猶如天降神兵,魏解心中一喜,正要求救,孰料那小兵手起刀落,魏解的人頭便已落地。
與此同時,一旁計程車兵亦圍攏而來,有一個眼尖的立馬發現了魏解懷裡半露的書信,於是上前取出收入懷中,其他人等則一起將魏解的屍體抬回了官驛。
官驛,當陳平得知魏解已死的訊息時忍不住皺眉,這時,先前的那個士兵從懷裡取出書信,並將其遞於陳平:
“陳大人,這是卑職在魏解身上搜出的。”
陳平接過書信,見封泥已被開啟,於是展開內容一看,瞬間凝重了顏色。
戚觸龍瞧他面色有異,於是趕緊問道:“怎麼了?”
“你可知魏解與呂嬃有往來?”陳平看向戚觸龍。
戚觸龍聞言一臉震驚道:“陳兄為何如此問,可是發現了什麼?”
陳平將書信直接遞給戚觸龍:“信是劉澤寫給魏解的,其中提到了呂嬃。”
戚觸龍接過書信認真研讀。
陳平又繼續道:“之前聽夏大人說在守宮門時,抓了一個,逃了一個,我想那逃掉的一個應該混跡在了咱們計程車兵裡。”
“陳兄意思是,魏解出逃是自己人乾的?”戚觸龍放下書信看向陳平。
“我也只是推測。”陳平說著冷了口吻:“也有可能是宮裡的某些人急了,想要趕在魏解入宮之前殺人滅口。”
“陳兄懷疑是皇后的人所為?”
“不好說。”
陳平打量著信件,戚觸龍就勢道:“可會是信的問題?”
“封泥已毀,應該是已經看過了,倘若是假的,魏解沒必要藏在身上。”陳平說著皺眉:
“信中說呂嬃此前置辦的一處宅邸可供其藏身,這話若是真的,那事情就有點複雜了。”
“可惜人已經死了,不然倒是可以問清楚。”
“未必。”陳平搖頭:“此人口風緊得很,若是想說早就開口了,眼下人沒了,先把人頭帶著,對外說逃跑失敗,畏罪自殺了。”
“那這信怎麼說?”
“帶給皇上,讓皇上定奪。”陳平眼中透出一抹狡黠:“否則咱倆不是白忙活了麼,追趕了一路總要有點收穫才行。”
“陳兄思慮周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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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陳平與戚觸龍將魏解的人頭呈與劉邦,果然,劉邦見魏解已死,頓時面露不悅,正要質問,陳平忙搶先一步遞上書信:
“魏解逃跑不成,畏罪自盡,這是微臣從他身上搜出來的信件。”
劉邦接過信件,只一眼,便怒了顏色:
“呂嬃的宅邸?怎麼?她生前除了將軍府,還有別的私宅?她哪裡來的錢來置辦私宅?”
“信中提及劉澤得了魏解許多好處,分給了呂嬃。”
“好一個劉澤。”劉邦頓時冷笑一聲:“廷尉府只審出個貪贓枉法,沒想到他還敢結黨營私。”說著,劉邦抬眼看向一旁的夏河:
“你去查,連著將軍府一起查,朕倒要看看還能查出些什麼東西來。”
“喏!”
夏河趕緊領命退下,手心早已緊張出一層汗,自己與周大人費盡心思隱瞞的事,不曾想被一個魏解給直接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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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宮,當審食其告訴呂雉皇上已經讓夏河徹查將軍府的訊息時,縱使先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呂雉還是慌了,她不知道呂嬃揹著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也正是因為這份不確定,才讓其根本無從下手。
審食其見狀於是安撫道:“皇后不用太過擔心,就算皇上知道呂小姐收了不少錢財,那也是劉澤的一面之詞,現在錢在哪裡誰都不知道,而且呂小姐人都沒了,如何查?”
“之前不是都跟周大人和夏大人說好了嗎?怎的還是捅到皇上那裡去了?”呂雉顯得有些不耐煩。
“是陳大人在魏解身上搜到了劉澤的書信,信中提到了呂嬃,便呈給了皇上。”
“又是陳平。”呂雉忍不住動怒道:“他這是存心要跟本宮過不去嗎?”
“皇后息怒。”
呂雉按著太陽穴,最近接二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