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壺酒,遞一壺給夏河:
“這宮裡的事情難做,夏大人不必太過糾結,咱們喝酒。”
夏河接過酒壺,直接給自己滿上一杯,隨即一口飲下,辛辣的刺激讓其稍覺舒適了許多。
陳平不覺一笑:“夏大人好酒量。”
夏河再給自己滿上一杯,隨即敬陳平:“夏河與陳大人難得聚到一起喝酒,今日既碰上了,那便喝個痛快。”
“哈哈,如此甚好!”陳平隨即端起酒杯亦一飲而盡。
幾番熱酒下肚,二人的面色皆變得紅潤起來,相處間亦沒了初始時的生硬,直接稱兄道弟起來。
“不瞞夏兄,此番追繳魏解,陳平亦是有苦難言。”陳平說著一聲長嘆:“且不說得罪了齊地的曹丞相和傅將軍,結果好容易捉拿的人半路還死了,偏偏還搜出一封得罪皇后的書信,你說這都叫什麼事?”
夏河聽得陳平這麼一說,忍不住笑道:“陳兄手裡的事是結束了,卻丟給夏河一堆爛攤子,搜查將軍府被辱不說,還因劉澤暴死廷尉府連帶著被罰了一年俸祿,結果心情還沒緩過來,又被皇后召去宮中一頓埋怨,夏河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皇后跟樊將軍本就是一家人,夏兄得罪了樊將軍便是得罪了皇后,不奇怪。”陳平說著試探道:“夏兄不會在幫皇后做事吧,倘若如此,那就太可惜了?”
夏河聽得一震,酒頓時也醒了半分:“陳兄此話怎講?”
“樊噲、盧綰、周勃、蕭何、王陵、夏侯嬰......”陳平一邊說一邊掰著手指:“外加呂澤、呂釋之。”陳平唇角上揚,轉而看向夏河:“不知夏兄想立於何處?”
“這——”夏河答不上來,自己區區一衛尉,如何能與這些功臣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