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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虧凸月

了所有其他的聲音。

一個個燃著昏黃火光的洞口,在雨幕下顯得格外靜謐,卻又透出一種堅韌、蓬勃的生命之息。

所有人都睡的格外沉的一夜,雨連綿下了一整夜。第二日放晴,尼格就在準備封洞口了,天氣越冷,也要防止野獸闖入。

為了省下乾柴,封洞口的木材會選擇直接去周邊砍伐,部落的女人也沒閒著,儘可能的在附近的山林裡收集漿果和菌類,這之中不包括阮靈,她繼續當起了鹹魚。

尼格將木材全部堆在洞口,便用石斧處理起來,他不時轉過頭看阮靈在旁邊寫寫畫畫,完善著她口中的“地圖”。

“洞穴這裡並不是你帶回被凍僵的鹿的地方?”阮靈走到尼格身邊,問他。

“不是,洞穴是反方向。”他有些發熱,上身只穿了一件無袖的短衣,硬疙瘩似的肌肉埋在面板下,隨著他哐哐敲擊之下有力地鼓動。

阮靈欣賞片刻,在尼格的示意下,又新增了一處地點。

她看著手中的地圖,黑色的印記只在布料中心一塊,四周還有大片的空白...她突然想什麼。

“尼格,你可曾見過,一個巨大的高聳的大黑壁?”她問。

石斧砸在木頭上的聲音未有停頓,“沒有。”

“那是何處?”

阮靈搖頭:“我也不知,但我夢到過。”

他手中一頓,目光微凝,看著她,遲疑道:“是你...以前住的地方?”

阮靈說:“不是。”

洞中安靜下來,尼格看了眼她手中的地圖,沉聲道:“你還在好奇,黑澤森林之外。”

這次阮靈迎上他的目光,回道:“你不想帶我去看看嗎?”

尼格眸光微動,一掃眉間陰霾,說:“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前幾日,夜間,尼格都是化成狼形與她共榻,而她每日醒來後,尼格已經變回人形。這日,不知怎麼阮靈醒的不湊巧,她清晰地感覺到,背後毛茸茸變成了一具硬實的成年男人的身體。

她身上蓋著的大氅被踢得露出了小半個身子,能看到男人佈滿青色紋路的手臂牢牢箍在她的柔軟之下,與雪白格格不入,又充滿了視覺衝擊和張力。

米色的裡衣被揉的露出半個肩頭,尼格不著寸縷的身軀緊緊貼著她,他似乎不知道懷中人已經醒來,兀自埋下頭將滾燙的唇印在微涼的肩上,帶著清晨的慵懶。

好在他很快提起大氅將她裹住,翻身下榻,阮靈聽著身後的動靜,僵著身軀,背心都似乎冒了一層汗意。

和一頭狼,和一個男人這樣親密的同榻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前者毛茸茸,後者光溜溜啊!

很快,算算日子就過去十來天了,算上路途時間,就有半月了,但是除了正常降溫,絲毫沒有看到有風雪要來的跡象,族人開始議論紛紛。

“會不會白來了這一趟啊,這哪像要來暴風雪的樣子。”

“誰知道呢,再等等吧,你不記得尼格媳婦那樣了?不像假的...”

“若是真的,難不成她還成神女了?”

“我是覺得今年不會有什麼暴風雪,祖宗傳下來的規律還能有錯?聽信一個外來的女人的話,真是作孽哦!”

......

滿月之後,虧凸月又漸漸變為下弦月,眼看著月如鉤,這鉤子勾得所有人的心不上不下,雖說這段時日族人沒有坐吃山空,依舊不懈地搜掛著附近能食能用的,但消耗依舊在加劇。

不知期限的等待,阮靈也開始焦灼,就在她也開始懷疑時,一場暴風雪,毫無預兆的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