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一路沿著河岸向上遊尋去,果真,水越來越涼,河面開始飄著冰花,樹枝上全覆著一層晶亮的冰。我還看了幾個鳥巢,全不見鳥影的......累死我了。”
西維娜貼著阮靈,在她耳邊低語:“你男人是真勾人吶...”
阮靈:“是挺帥。”
言盡於此,族人精彩紛呈的神色已經歸於懼意。
之前叫嚷著花大嬸一派,其言吶吶不能出口。
族長與長老們面色凝重,嘆息不已,似乎不得不做決議了。
僵硬如石的動物屍體下,那灘水跡更大了。
尼格走過去在圖虎肩上拍了兩下,圖虎被鼓勵似的雙眼驟亮,挺直了胸膛。
“我想,暴風雪,就要來了。”尼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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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尼格直接舀了涼水,擦洗著面部。
“昨夜我睡下了你就走了?”阮靈站在他身側,問他。
“嗯。回來晚了些,怕不怕?”
“不怕,你要做這件事怎麼不和我說?”
“臨時決定,你都睡熟了。”尼格三下兩下擰乾了布,轉過頭來看著她說。
阮靈點點頭,又商議起出發去洞穴的事,“三天後就出發去洞穴,會不會太趕?”方才儀事帳中,族長與長老們終於定下,給族人們三日時間準備,即往洞穴。
“氣溫一旦驟降,行路會更艱難。”
他伸手指了下阮靈的辮子:“好看。”
“我給你編。”阮靈笑。
尼格敞著腿大剌剌地坐在石臺前的石坐上,阮靈站在他另一邊勾起一縷他耳側的頭髮,男人的頭髮又粗又硬。
“站著,累不累?”尼格問。
“...我才剛開始,你是不是把我看的太嬌弱了。”
“這幾日,我都要忙,你若是無聊便讓西維娜過來陪你。”
阮靈看了看尼格,取了兩根擱在他肩上的皮繩,和頭髮一起編著,“我可以幫忙的,你告訴我要準備些什麼,我就做我能做的。”
“不用,你的東西我會託醜伯都備好,不用擔心。”
阮靈嘆了口氣,反正他不在,她和西維娜一起幫忙他也不知道,就不和他爭了。
部落開始了匆忙的準備工作,尼格時常一整天不見人影,他的工作最多,打獵,加固房屋,製做運輸器具...阮靈也是才發現,部落不僅使用擔,還研究出了類似推車的工具,一塊木板下兩根軸,軸兩端各固定著一塊木質圓盤,不及車軲轆那樣精細,但使用起來已經省了不少力了。
這夜,阮靈醒來發現尼格竟然又不在屋中,問他才知曉,他竟還趁著夜色化狼形去探路。他不放心別人,希望能縮短路程的同時,線路好走一些,他怕阮靈受不住路途艱辛。
阮靈除了擔憂他太過辛苦,也別無他法。
很快,就到了出發這日。
就連許久不見的羅甘等人也現了身,他們包袱算是最輕便的了,而觀族人這邊,每人身上都大包小包,而部落共用的食物器具則是用推車推著,成年男子會輪換著出力。
這已是省去了不少了,都是些必需品,族人們知道,去洞穴就意味著一應習性都不如在部落時了,所以他們的面上俱是萎靡憂愁。
臨走前,族人紛紛依依不捨地看著身後的房屋,前途未卜,回來時不知這裡會變成什麼模樣。
第一日,阮靈說什麼也沒讓尼格抱,但她也低估了族人,高估了自己。整個白日,隊伍未有絲毫停歇,吃,是邊走著邊解決的;拉,是邊走著邊,哦阮靈相信如果可以的話,但人終究還是比獸類多了一層遮羞布,拉,是避開人群拉完了再趕上隊伍的。
她咬牙堅持到了夜間紮營,一雙腳已經痛到麻木,估計都是水泡。她好不容易避開尼格,脫靴搬著腳看,結果被西維娜一個大嗓門,叫的方圓二里都知曉了。
“阮靈!你腳上全是亮晶晶的,好像河裡一種紅色的蟲卵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特麼最好說的不是福壽螺卵,她要吐了!捧在手裡的腳,是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