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終於說出話來:“什麼好春光,別再提什麼好春光,胡攪蠻纏,既然你不願意配合,那我們就各自成事,道不同,不相為謀。”
說著轉身要走,阮靈警覺,追著他問:“你果真有目的,你到底要做什麼?西維娜被你騙了。”
雷拓恩腳下沒停,仍然往回走去,言語中含著警告:“你最好管好你自己,別多事,西維娜?呵,你不也騙了尼格?”
阮靈猛地扯了把他衣袖,將他逼停,“我跟你不一樣,你包藏禍心。”
“我可什麼也沒說,你別冤枉我,我能有什麼禍心?我孤身一人,不過是想在部落求個落腳處罷了。”
“你...”
雷拓恩勾著唇,掃了眼阮靈緊緊揪住他衣袖的手,目光探向她身後,幽然道:“你確定還要這麼抓著我?”
阮靈若有所覺,回頭望去,手不禁鬆了力道。
尼格站在不遠處,神色難辨地盯著他們。
不知緣由的心虛湧了上來,她聽到身後雷拓恩輕笑一聲,邁著步伐走了。
眼前,尼格一步步踏來,他走近後阮靈才發現他渾身熱氣騰騰,上身赤著,但前胸繞肩綁了寬寬的布條,脖上掛著的獸骨羽鏈及打磨的尖銳石錐鏈子壓在胸前,閃爍著冷硬的光。
之下是他噴張的肌肉,麥色肌理上泛著光澤,張牙舞爪的圖騰刺青一覽無餘,腹肌往下,收緊的腰身內陷,突出的胯骨上鬆鬆垮垮掛著寬鬆的粗布寬褲,猶如風吹過輕紗勾纏於嶙峋峭壁之上,搖搖欲墜的令人心神俱顫。
阮靈心中一緊,視線往上,他背後斜揹著冒著冷光的利器,粗硬的碎髮有幾縷搭在額前,之下是緊盯著她的一雙形狀鋒利的鷹目。
此時尼格眼中幽暗一片,阮靈能感受到他對雷拓恩的敵意,故而更是心驚,總覺得他強勢的氣息快要將她蒸騰殆盡。
“我...去拿了藥膏,碰到雷拓恩,我覺得他不對勁,得去提醒西維娜,要不將他看管起來,問清楚他的來歷...”阮靈漸漸沒了聲音,她也不知自己在胡言什麼,只是尼格在她提起雷拓恩名字時,眼中分明劃過一絲獸性戾氣。
阮靈喉中梗澀,像是被野獸盯住般不敢動彈,這一刻,尼格令她感受到了食物鏈強者的壓制,從內而外的,對危險的本能反應。
尼格寬闊的胸膛壓近,他突然弓身,單手繞過從阮靈臀下勾住,阮靈措不及防被他抱起,慌忙中摟住他的脖子,一陣疾風拂面,她被帶至一棵巨樹枝椏根部,離地數米,枝葉搖晃。
尼格將她放下,她腳下不穩,他便雙手掐著她的細腰抵在樹幹上,阮靈心臟砰砰直跳,不敢向下看,唯一的依靠便是眼前這具胸膛。
尼格弓著身軀,鬆開一隻手撐在她腦後的樹幹上,垂下頭一雙利目刮過她身軀,本扶在她腰間的手突然離去,將她右手捉起。
阮靈身體失了掌控,心慌之下左手去抓,抓住了他胯骨上寬褲的邊緣。
她看向尼格,他注意力此時全在她被捉起的那隻手上,阮靈莫名,就見他握著她手腕,嗅了嗅,突然露出尖牙在她的拇指根部咬了一下。
“呀!痛...”其實沒有特別痛,尼格收著力道,但她就是有些委屈。
果然,尼格看她一眼,幽暗的眸子退了些暗色,又捏著她的手腕,湊在唇邊,吻一下舔一下。
那是她方才抓住雷拓恩的手,這男人又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