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的屍體在這裡,那他剛剛看到的是什麼?
他在屍體裡翻找,果然找到了他第一次搭訕的年輕男孩的屍體,因為太過寒冷,屍體腐爛程度很低,根本看不出他們死了多久,但能確定的是,剛剛碰到的那群人,全是死人。
什麼被困四五天,全是假的,他們早就死了!
田登跌坐在地上,也虧他還有點副本經驗,不然早就被嚇的動不了了。
現在怎麼辦?他的思維像是被凍住了一樣,他所在的角落之外腳步聲雜亂,像是有很多髒東西在尋找他,腳步聲越來越近,道具只能抵擋三次攻擊,這麼多鬼,怕是一撲上來就得完蛋。
田登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下一秒,門卻被一腳踹開,還伴有一陣輕鬆愜意的討論聲:
“呼,好冷。”
“進去休息休息吧。”
那一刻,一束光打進來,所有奇怪的聲音全部消失,一切迴歸平靜,田登首次體會到被救贖是什麼感覺,激動的淚流滿面,直到白凌君走過來的時候依然無法控制。
“誒?你怎麼在這裡?”
白凌君睜大眼睛,有些好奇:“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田登梗在喉嚨裡的全是酸澀,撲上來就要抱白凌君的大腿。
“誒!打咩!我只給莫渝秋抱。”
被cue到的人輕笑一聲,將她擋在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上痛哭的男人,嫌棄的皺眉問:“你哭什麼?”
高大強壯,一身腱子肉的男人好不容易從哭哭啼啼中緩過來,從門口射進來的光將整個建築物內都照的亮堂,他這才發現,這裡哪有那麼大,也就一個教室大小,剛剛那走不完的假象可能是鬼怪強加給他的。
周圍放著七口棺材每口棺材上掛一張黑白像,他身後那些屍體也全都不見了。
田登趕緊問:“你們有沒有看見那隊人,說是被困在這裡的登山隊。”
白凌君:“看見了啊,就是他給我們指路,說是你在這裡。”
“怎麼會?我走的時候他明明睡著了……”
他一個人喃喃,被高丞上來一巴掌打斷,田登怒道:“你幹嘛!”
高丞指著臉上的疤痕:“現在醒了?沒被奪舍了?”
“什麼奪舍?”
“我們開車開到一半,你突然掏出一把刀子來逼我們停車,逼停之後一個人跑到山上來,要不是白小姐說要跟著你,你早就死了。”
田登有點懵:“我在車上睡著了,醒來就發現是一個雪人在開車,我是從車上跳下來跑到這裡的。”
“那雪人應該是山上鬼怪的化形,我們上來的時候就有幾個跟著,但我們有三個人,它們不敢靠近。”高丞仇也報了,伸手把他拉起來:“你是不是碰到死去的七個人了。”
見田登一副茫然模樣,高丞自覺擔負起了講述他們瞭解到的事情真相的事。
“那隊伍原本有十七個人,七個在雪崩中遇難,全部葬在這靈堂。”
田登:“可不對啊,我看見的屍體是……”
話說到一半,門口突然走進來三四個人,隊長帶頭,他慈眉善目的,和剛剛的凶神惡煞明顯不一樣:“大家都在這裡啊,謝謝各位給的物資,今天下午雪有消停的趨勢,我們下午就能走。”
跟在他後面的是老闆娘,她笑道:“還好找到各位了,不然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跟酒店的各位家屬交代。”
白凌君還在觀察牆上的照片,聽到這話,扭頭看過去,和莫渝秋小聲嘀咕:“要找的根本不是這撥人,他們是早就被困在這裡的。”
莫渝秋點點頭:“嗯,靜觀其變吧。”
老闆娘和隊長寒暄半天,幾個人才從靈堂出來,走之前白凌君特意給靈堂拍了個照,幫忙鎖上了門。
幾人回帳篷裡坐著閒聊,隊長的妻子縮在角落一直睡著,他解釋說:“太餓了,餓的胃縮,不想吃東西,回去要趕緊看醫生,先讓她睡著吧。”眾人也就沒再問。
下午,風雪果真小了,老闆娘喜出望外,督促著丈夫趕緊開車,說:“車上最多坐六個人,我們有十六個,三趟就能走完。”
隊長眼珠子轉了轉,和她商量:“那個,我們的人都快凍死了,被困這麼長時間。能不能先讓我們走,到時候我開車上來接你們。”
老闆娘覺得他們被困責任在於酒店,自覺理虧,就猶豫道:“那也行,你們動作快一點。”
隊長搶過鑰匙就要去開車,白凌君不悅的阻止:“在山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