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更親近些。”
這句話在白凌君腦海中炸開,引的她一陣惡寒。
如何親近,是像那些老闆一樣,一直覬覦她身體的親近嗎?
白凌君勾起一抹苦笑。是啊,除了身體之外,她能有什麼價值。
不過可惜,莫渝秋不知道的是,她身體也沒什麼價值,那具全是疤痕的軀體,她自己看了都噁心。
她暗暗想著自己致幻劑還有多少,什麼時候給莫渝秋用,但鬼怪沒允許她想多久,似乎是聽到她那句“不開”,鬼怪急了,開始在房間裡製造動靜,生怕她們不知道里面有異樣。
白凌君心煩意亂,帶著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怒意,走去踹那間鎖著的門,門框處落下灰來,但門依然堅挺的立在那裡。
莫渝秋以為她是聽到自己那不分親疏的話生氣了,懊惱的嫌棄起自己的口無遮攔,隨後上前輕輕把白凌君推到後面:“我來吧。”
她又拿出那根鐵絲,撥弄兩下,門鎖卻沒能像她設想的那樣應聲落地,鐵絲被鎖裡的鐵鏽卡的幾乎不能動彈,幾秒後,鎖沒動,鐵絲反而從中間斷掉了。
莫渝秋略微凝眉:“裡面生鏽了,拿正常鑰匙也很難開啟。”
她用詢問的目光望向白凌君:“要炸嗎?”
白凌君抿抿嘴:“炸,你去躲在角落裡,小心被炸到。”
“不要。”
莫渝秋聲音裡摻了些嬌俏,搶在白凌君之前拿出幾隻爆炸小球,把它們綁在門鎖上後,環著白凌君迅速退到了遠處。
白凌君身上總是有種肥皂的清香,她又總喜歡穿寬大的衣服,纖瘦的身軀包裹在裡面,一副嬌小的樣子,看著就叫人憐惜。
“……莫渝秋?”
環在對方腰肢的手被輕輕地推著,莫渝秋一側頭,就看到白凌君精緻的小臉擰巴起來,滿臉寫著不舒服。
莫渝秋呼吸陡然一滯,趕緊鬆開手,退到白凌君一步之外。
她不知道白凌君不喜歡這樣嗎,她耍什麼流氓!
但最主要的不是這個,莫渝秋陷入了沉思。
她其實也不是喜歡貼貼的人,為什麼見了白凌君卻總想貼上去,像一隻粘人的……小狗一樣。
“抱歉,我平時和朋友在一起就貼的很近,習慣了。”她面不改色,蒼白的為自己辯解,白凌君卻是聽信了,她看向莫渝秋,眼底又泛起輕鬆的笑意。
對啊,她都忘了,莫渝秋可是和林時結過婚,還有孩子的鐵直女,怎麼可能對自己有意思。
想到這裡,白凌君又不禁嘲笑起自己的自作多情,她搖搖頭:“沒關係,我們進去吧。”
兩個人的心理活動都過於豐富,以至於爆炸聲都響過一陣了,小姑娘坐在皮球上,呲起它認為最恐怖的獠牙,等了很久都沒見有人進來。
它疑惑的抱起皮球,走到門口探出腦袋,就看到黑色衛衣的姐姐把抱著她的,穿白色襯衫的姐姐推開了。
它很不滿,氣鼓鼓的把球扔在一邊,對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肖瀟說:“為什麼敢在我的地盤談戀愛啊!乾脆讓她們去陪你算了!。”
肖瀟正在努力陪奇怪的小孩玩木頭人,並祈禱把祖宗哄開心了它能放自己出去,突然就聽到他沒敢進去的房間深處,隱約傳來小孩子怒氣衝衝的聲音。
“三二一……哥哥,你走神了。”
肖瀟感受到脖子處傳來的涼意,小孩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到自己背上,尖銳的手指掐在自己喉嚨,像隨時都能把他的脖子扭斷。
肖瀟的冷汗浸溼後背的衣服:“沒有,哥哥只是……聽到了同伴的聲音。”
“同伴?”女孩稚嫩的臉上勾起一抹不符合年齡的笑,從他背上離開,翹起二郎腿坐在他前面的椅子上,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
“那你等等吧,死前叫你見見同伴。她們在我妹妹面前談戀愛,我妹妹不開心,要送她們過來。”
“談戀愛?”肖瀟不解:“是臉上有一道疤的男人和他女朋友嗎?”
女孩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看了一會,不知道從哪拿出一張紙來,翻著看了看,指其中兩個名字道:“白凌君,莫渝秋,認識嗎?”
肖瀟眉頭越蹙越深:“你妹妹看錯了,她們沒有談戀愛,莫渝秋是白凌君的老闆,女生之間親近一些也正常。”
女孩挑眉,見肖瀟罕見的一次性說這麼多話,饒有興趣的撐著腦袋看他:“喂,你喜歡那個穿黑衣服的吧。”
肖瀟一怔,俊朗的臉上第一次有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