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渝秋:“紅事白事湊一起,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白凌君疲憊地坐到床上,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你和你的兒子來自另半邊村子,你們來之前,那裡沒有發生異變嗎,有沒有類似於……養鬼胎的傳聞。”
女鬼搖搖頭:“怎麼可能,我們那邊好好的。”
“知道了,你去找你兒子吧。”
莫渝秋手撐在桌子上,撥弄花瓶裡快要枯萎的花:“我聽說有一種道具,能夠回溯時間,一些死在副本里的年長者,能夠使用這種道具來複活,你覺得那三個高中生裡,哪個像躲在後面操控全域性的年長者呢?”
白凌君並不意外:“他們相較於普通新人,確實沉穩的有些異常了,並且我懷疑,回溯道具的使用條件非常苛刻,很可能與獻祭活人有關,這個道具非常罕見,系統為了使用道具的玩家,刻意做了這個副本用來進行獻祭儀式也說不定。”
“祭祀物件是我們,或者說再加上這個村子的村民,被祭祀者在山裡,另半邊村子的是副本鬼怪原住民。目前為止我只能這麼猜。”
“村民屬於人類陣營,我們先想辦法留下來,尋求他們的庇護。”
現在門外葬禮未停,出門探索不合適,白凌君想想,跟莫渝秋說:“我去幫他們做飯吧,你在這裡休息,如果副本進度加快,今晚可能會有人敲門。你今晚也要醒著,我們準備隨時開溜。”
莫渝秋搖頭:“不用,我和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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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到這間房子,肖瀟就失去了時間觀,手機電量耗盡,牆上覆蓋厚厚灰塵的老舊時鐘早已不能再轉,窗外天一直未明,門口偶爾會傳來敲門的聲音,他不敢去開,怕是那個被鬼上身的男人,它屠了自己全家之後又來找他。
房子是上個年代的風格,到處都佈滿了灰塵,他聽著那家人的慘叫聲,情急之下慌忙躲了進來,也不知道是密閉環境會使人的感知變鈍的原因,他感覺自己等了很久,天卻一直沒亮,沒辦法,他只能在房子裡四處蒐集線索,以便找到和鬼怪談判的理由。
這次副本太奇怪了。
手機還有一點電的時候,他看到莫渝秋給他發的:如果快死了,可以尋求她的幫助。
他暗笑,白凌君像匹獨狼,她老闆倒左右逢源。不過也好,他可以透過莫渝秋,間接和白凌君交流了。
值得!
他把找到的日記一一給莫渝秋拍了照,拍完手機就徹底沒電了,可惜還剩後半截日記不知道在哪裡。他迫切的想透過莫渝秋向白凌君證明,自己也是一個非常值得信賴的同伴。
“一二三,三二一。”
側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還有兒童在哼歌。
“我說木頭人,哥哥可就不許動了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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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姨回來後生怕她們閒著,下達了很多工指令,幾乎把他們家所有的動物都餵了個遍,好在徐姨被哄的很高興,沒再要求她們上山,午飯後就叫她們安心休息,下午可以去調研。
白凌君打聽到婚禮是在兩天後舉行,但具體的,徐姨對著外人不願意再說,白凌君就作罷。
下午出門前,白凌君見莫渝秋臉色不太好,就問:“怎樣,是不是很累,這個家裡暫時是安全的,要不你就留在這裡。”
“你也知道我不是新玩家了,哪有那麼嬌弱。走吧,去哪裡作死。”
白凌君失笑:“好,我們去找肖瀟說的空房子,他還沒回你訊息嗎?”
莫渝秋拿出手機來看,回:“沒有,早上十點之後就沒回過了。”
白凌君:“沒關係,這裡我印象最深的空房子,也就那天十字路口的幾間,我們一個一個找。”
兩人藉口調研,從家裡離開,喪葬隊走遠了些,嗩吶聲不再那麼震耳。白凌君已經忘記十字路口的具體位置,不過她做的標記還隱約能看見。
兩人順著標記走,徐姨家離村口近,標記方向向村深處延伸,一路路過了所有玩家的寄宿家庭,越往裡走,就越荒涼。
昨天來的時候天太黑了,她們沒注意。這邊雖說荒涼,但整體房屋要比那邊豪華,白凌君猜這邊的沒在的居民很可能是偷偷聽村長的話遷走,逃去了比較安全的地方。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莫渝秋,對方回:“這是好事,說明留下那本日記的人還活著,他知道逃生方法。”
兩人七拐八拐,終於在又一次被鬼打牆之後,找到了十字路口。
招過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