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午時,和煦陽光下,面容姣好的女孩兜著一隻溼漉漉,披散長髮,臉色鐵青,腦門上頂著一張符的女鬼衣領,厲聲質問。
“你叫什麼。”
“不知道。”
“你和這家人什麼關係。”
“不清楚。”
“你怎麼會在井裡。”
“忘了。”
“為什麼要拉我們進井裡。”
“本能。”
“……”
什麼都問不出來。
白凌君心疼的揉揉額頭:“怎麼收了你這麼一隻鬼。”
她看著女鬼思索一陣,告訴她:“你沒什麼用,就別跟著我們了,我們不會幫你完成心願。”
女鬼訝異,全白的瞳孔裡滿是不解:“為什麼?你完成我的心願,馴服我,我可以一直跟著你,保護你,幫你做任何事。”
白凌君不語,抱著胳膊,拿出手機看時間。
女鬼急了,聲音陡然抬高,尖細的嗓音震的人耳膜疼:“你不要我你用那符幹嘛,害我白高興一場!”
抱怨完她又循循善誘:“能有一個厲鬼保護是多難得的事情,副本里的必死選項成了你的保鏢誒,難道說你就用它來救另一個人類?你血虧!”
聽到這裡莫渝秋有些不好意思,剛想說:我這裡也有一張,我把我的賠給你,就聽到白凌君滿不在乎的聲音:“沒事,救她不虧。”
莫渝秋老臉一紅,心想白凌君無意間撩撥人倒有的一手。
這下更要賠給她了。
“油鹽不進!”女鬼氣的跺腳,額頭的黃符隨她身體的幅度一擺一擺,顯得很滑稽。
白凌君不理她,抬腳就要走。
“我是來找我的孩子的!結果前些年,不知道被誰關到井裡了,在這兒待了好多年,還好你們來了。”
白凌君回頭,質問:“那你還想拉我們下井?”
“我也不想的,但剛剛的嗩吶聲裡我控制不住,你給我貼符我才清醒過來。”
門外送葬的聲音還未停止,嗚咽的哭泣聲叫白凌君心煩意亂,自由探索類副本訊息來源過於分散,老人,女鬼,送葬隊伍,還有肖瀟那邊的日記,每個人提供的資訊都不一樣,且聽起來都與圈養沒什麼關係。
柳承言為她們抵擋了一次鬼怪襲擊,現在已經回去了,女鬼又逼著白凌君使用了一張保命符,這不是有三個新人的副本該有的難度。
是什麼導致了副本難度的增加,鬼怪?系統?還是說,玩家?
年長者越多,副本難度越大,刀疤和另外兩名玩家看著也就三十多歲,她,莫渝秋和肖瀟也都二十多,剩下就是三個十幾歲的高中生,這個副本再怎麼說也不應該比陽光福利院難才對。
“接下來幾天,都得聽著喪禮的聲音入睡了。”莫渝秋上前拍她的肩:“接下來做什麼?”
白凌君看她手腕上,被抓出五個清晰的血窟窿,問:“不去處理一下嗎?”
聞言,莫渝秋剛要把袖子拉下來的手一停,唇尾下彎,帶幾分撒嬌的語氣:“你這麼一說,確實好痛。”
白凌君拿出些隨身備著的紗布,一邊給她包紮,一邊想著副本進度。
她總覺得不安,心裡列出了好多行動選項,但無論選哪個,她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危險。
最終,她決定先聽從npc安排,去把羊毛處理掉,順便把該拿的資訊拿到。
包紮好後她叫莫渝秋帶女鬼先回房間,自己提著一桶水回到廚房,老人還在燒火,呼哧呼哧喘著氣,像一臺壞掉的鼓風機。
“你回來了小姑娘,我想起下面還發生過什麼了。”
白凌君提起水倒進鍋裡,回:“發生過什麼?”
老人咳嗽兩聲:“那段時間,好多孩子幾乎是一出生就被偷了,怎麼守都守不住,一到半夜,所有人都會像中咒似的陷入沉睡,醒來孩子就沒有了。”
“有個女人,剛生下來的孩子,第二天起來怎麼找都找不到,她當場就瘋了,拿菜刀把一家人都砍死了。”
“可惜我當時沒看見,聽說那場面,嘖,真的是,要多慘烈有多慘烈。”
白凌君勤勤懇懇把羊毛堆在一起,問:“那女人呢?她後來去哪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後來我離開村子去城裡打拼,二十多歲才又回來結婚生子。”
白凌君:“您回來之後沒再發生什麼異常嗎?”
“沒有了,迄今為止都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