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出去,是不是能打它們個措手不及。”
白凌君輕嘆一口氣,默默下床穿外套,算是答應了她這個想一出是一出的老闆的請求。
“我們被殺的措手不及還差不多,你出去之後跟在我身後,不要亂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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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姨家的房子蓋的確實不錯,防風性和隔音都非常好,在房間裡根本聽不到外面陰風陣陣的呼嘯聲,也感覺不到外面的冷。
莫渝秋還好,正裝之外還穿了件大衣,白凌君就慘了,兩件單薄的衣服根本擋不住嚴寒,凌冽的風從領口灌進去,莫渝秋看著都難受得很,她問:“要穿一件我的衣服嗎?”
白凌君搖頭:“不用,我耐寒。”說完就先一步跨出門去。
幸好那兩個鬼小孩把門踹壞了,兩人出門也沒驚動徐姨。
半月高懸,清冷的月光撲在地上,與殘葉一同被風吹起,一片蕭瑟景象。
出門的時候井裡的女人就在那邊陰惻惻地看著她們,像是有話想說,但介於她們天亮前就會回來,現在浪費時間在井女身上不合適,她們就裝作沒看見。
與回來時家家戶戶的歡聲笑語不同,現在所有院子都門窗緊鎖,不知道哪家人還扔了個紙紮人出來,扔到路中間,乍一看以為是真人。
白凌君遠遠看了一眼穿著一套漂亮裙子的紙紮人,道:“用來擋災的。”
紙紮人沒有畫眼睛,被扔的很有水平,是側躺在路上的,一張慘白的臉直直的衝著從大路走來的白凌君,像是在向她求救,看著有些瘮人。
白凌君:“繞著走吧。”
她們一路向村莊深處走去,往裡走的同時,還能聽到剛剛的敲門聲。
兩個小孩還沒敲完村莊所有的門,由於擔心這聲音是引誘玩家過去的誘餌,所以她們並沒有貿然跟隨聲音走,而是先在一個廢棄房屋的院子裡找到肖瀟。
肖瀟隨意找了一個院子歇腳,前兩天過於疲憊,他使用了個遮蔽三小時鬼怪的道具,正在小憩。
但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他夢到那家被殺害的村民變成鬼魂,從棺材裡跳出來追殺自己,他拔腿就逃,逃跑的時候遇到給死者吹嗩吶的那隊人,他想要向他們求救,那夥人卻突然暴起,幫著鬼魂舉起他就要往棺材裡塞。
他看著自己被鎖起來的道具欄,拿出手機絕望的想要在死前和白凌君表明自己的心意,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搖晃,他墜入黑暗,睜開眼睛發現棺材蓋變成了漆黑的夜空,手機裡的白凌君變成莫渝秋站在自己左側。
肖瀟:“?”
莫渝秋抱著胳膊:“起床吧,去找出口。”
肖瀟頭髮亂糟糟的,帶著剛睡醒的懵懂:“你怎麼來了,來救我的不是小白嗎?”
莫渝秋眯起眼睛:“你有遇到危險嗎?你不是睡的挺好?”
肖瀟瞬間清醒過來,瞳孔睜大,同時也看到了莫渝秋身後正在警惕的觀察廢棄房屋的白凌君。他立馬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頭髮:“抱歉,失禮了,我剛剛被拉進了奇怪的夢境。”
“請問你們有沒有看到,是誰殺了我寄宿家庭的那些人。”
莫渝秋回憶了一下她和白凌君在路口看到的招魂的碗,道:“是和你一起劈過柴那個。”
肖瀟臉色不太好看:“是那家的男主人。”
莫渝秋幸災樂禍:“你又被纏上了?”
肖瀟:“恐怕是,如果你沒有搖醒我,我就會在夢裡被它們拉進棺材。”
不知名蟲鳴交織在一旁的草叢裡,廢棄房屋門前吊著一隻很大的蜘蛛,正吐著絲,表決著它對這間房屋的佔有權。
因為白凌君在場,所以不用莫渝秋提,肖瀟就主動擔負起了打頭的任務,三個人腳步很輕,每隔一段距離就能在路中間看到一個紙紮人,它們姿勢各異,明明沒有被點上眼睛,卻能在它們臉上看到哀怨,看久了還叫人有種衝上去為它點眼睛的衝動。
三個人都不再看,其他玩家自昨天回來就沒能再聯絡上,說起來,肖瀟甚至不記得這次副本里來了多少個人。
“你們還記不記得這次副本參與玩家有幾個?”
莫渝秋搶先,篤定回答道:“五個,我們三個,刀疤臉男人,還有一個高中生。”
白凌君心覺不太對:“有這麼少嗎?”
莫渝秋朝她眨眨眼睛,沒好意思像以前那樣撓她手心,就在她手腕處點了點,別有意味地說:“就是這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