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澈的嘴角扯了一抹勉為其難的弧度,只聽他毫不猶豫的笑道,他顯然是抓住了時機,不給桑雲寄任何反駁的機會。
這就讓桑雲寄的確無話可說,他的反應如此迅速,竟然能夠毫不猶豫的說出這番措辭。
要麼是真的,要麼就是他之前想好的。
可桑雲寄對他的信任,讓他不會再去考慮,後者則是下意識的去考慮前者。
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羌疾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兩個人,那他到底還想做什麼?
“說的也是,讓我看看,你胳膊上的那道傷口如何了?”桑雲寄伸出手來,緩緩的握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袖子捋了上去。
一眼便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傷口並未痊癒,還是那般的血淋淋,讓人簡直是不忍直視。
桑雲寄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起,她的眉間溢位了深深的擔憂之色。
“你的傷口還沒有好轉……接下來又該如何是好?連我也沒有什麼靈力,能夠助你一臂之力了。”
桑雲寄頗為無可奈何的說著,她本來就是想等著那個鐲子爆發力量,也能夠讓她救下來族人,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沒有下定數。
“這你就不必擔憂了,阿姐,我另有別的辦法,我已經讓白青去幫我找一找,他們還都是修煉者,比我們親自去找,動作更加迅速。”
“現在,我雖然身無靈力,但是雲隱閣我也可以照樣打理不誤,阿姐,你就放心吧。”桑澈露出一張淺淺的笑容來。
少年溫暖的笑容總是讓桑雲寄覺得安心,在這個時候,她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無力,想要保護的人卻是保護不到,當真是無能為力的。
如果桑雲寄沒有和羌疾繼續糾纏下去,反而是毅然決然的走開,她會不會就不會變成這樣子了?
說的再多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事情已經發生,木已成舟,誰都沒有辦法改變,桑雲寄只能坦然的面對這個晴天霹靂。
“這裡的事情交給你我放心,好了,我不便多說,我就先走了,我們還是和往常一樣用信鴿聯絡。”
“你的傷,我當然在意,我在青雲國皇宮之中,也會試著幫你找一些解決之策,我不相信這世上就沒有無法療愈的傷。”
桑雲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的神色愈發的複雜,只聽她一字一句的說著。
越來越多棘手的問題都在等著桑雲寄,回到青雲國皇宮,她還是要去找族人的線索。
不僅如此,還是要面對墨夜這種人,不知道他還有什麼打算,恐怕如他所說的那樣,十日之期一到,他一定會迎娶桑雲寄為妻。
“阿姐,我本心是想讓你繼續留在雲隱閣休養幾日,但你執意要離開,那我也攔不住,那我送你離開吧。”
桑澈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他無奈的點點頭,桑雲寄所決定的事,他們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有時候他很想就這樣永遠的守著桑雲寄,讓桑雲寄再也沒有辦法離開他身邊,可是這終究都是他的奢望。
目送桑雲寄坐上離開的馬車,桑澈事先準備好了,因為考慮到了桑雲寄的身體不適,儘量避免她如此勞累。
“阿姐……什麼時候才能回頭看看,你的身後還有我。”
桑雲寄的馬車已經緩緩離去,桑澈望著那一輛離去的馬車,他沒有見到桑雲寄回頭,於是便在心中不由自主的說道。
青雲國
皇宮
桑雲寄回來的時候,還沒有聽到墨夜回宮的訊息,她的手裡有墨夜所給的通行令牌,所以皇宮之中並沒有人攔她。
“桑姑娘,您終於是回來了,九皇子殿下離開之前還囑咐過我,讓我好生照顧著你,您這麼多天都沒有回來,是去了何處?”
水芸見到桑雲寄走下馬車,便立馬上去攙扶著,露出了一張燦爛的笑容來。
“回了家中一趟,我弟弟還在家裡等著我,我許久沒有見到他了,就該回去見見他,和他囑咐些什麼。”
桑雲寄面無表情的說著,她說的這番話也是深思熟慮之後,因為水芸是墨夜派來盯著她的人,自然是要知道她的一切動向。
那桑雲寄就給出一個真的回答,不過省略了許多,讓墨夜自己猜去吧。
“原來如此,我本來還擔心若是桑姑娘今日再不回來,怕是出了什麼意外,九皇子殿下必定會擔憂至極……”
水芸若有所思的別人點頭,看來這個藉口那麼勉為其難的搪塞了她。
她見桑雲寄風塵僕僕的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