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桑雲寄的態度如此堅決果斷,桑澈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還以為桑雲寄和羌疾有什麼約定。
兩個人本應該就斷的乾乾淨淨,此生此世再也不相見!
可是墨夜……又和她之間有什麼約定?
“阿姐,你就當是我多嘴一句,你現在這個身體就算回到青雲國的皇宮,還能對付得了誰?”
“那個墨夜絕對不是什麼善類,他如果萬一對你動手,你又該如何是好?”桑澈說出了心裡所擔憂的事情。
這個問題,在休養的這幾天之中,桑雲寄也不是沒有考慮過。
但她別無選擇,總不能一輩子就窩在雲隱閣,她還有族人,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而不是糾結於和羌疾之間的恩怨。
“這個你就不用考慮了,我自己有辦法,我還會有其他的底牌,只是現在,這張底牌還沒有發揮出作用而已。”
桑雲寄猶豫了一下,冷聲說著,她隨後又緩緩的抬起了左手手腕,手腕上那一隻金色的鐲子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有什麼異樣。
但是桑雲寄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些日子時不時在做著同一個夢,而且夢裡永遠都是那個紅衣少女。
和她頂著相同的臉龐,可卻是驚人不同的命運,最終的命運到底是什麼,桑雲寄到現在還不知曉,因為夢境總是戛然而止。
“這……這又是什麼東西,阿姐,我怎麼之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桑澈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實在是不理解。
也不知桑雲寄這又是什麼樣的寶物?或許是和蠱族有關。
“等以後你就知道了,它才是至關重要的寶物。”桑雲寄在這裡故弄玄虛,賣了個關子。
“好吧……蠱族這事情我也沒有辦法干涉,我只是希望,阿姐能夠保住自己的身體。”桑澈緩緩的開口說道。
望著桑澈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龐,桑雲寄總是壓抑著內心深處的那個問題,她迫不及待想要問出口來。
桑澈到底是有什麼樣的能耐,能夠從羌疾的手裡成功救下她?
要知道,羌疾只是那漫不經心的抬手一擊,就讓桑雲寄這麼多年修煉的根基,還有功力全部都廢了!
“阿姐?阿姐,你在想些什麼呢?怎麼現在就開始發呆了?還是說你的身體根本都沒有恢復好?所以才心不在焉的?”
看著桑雲寄那副出神的模樣,桑澈又試著呼喚了幾聲。
“沒什麼,澈兒,我問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實話,我希望我們姐弟二人之間不要有任何的隱瞞。”
桑雲寄這才回過神來,她迫不及待的說道,終究是壓抑不住心裡的好奇。
本來覺得自己不應該懷疑桑澈,兩人親如姐弟,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勝似親姐弟。
這一開口,桑澈心中便隱隱約約能夠猜出來幾分,他是桑雲寄一手待到如今的地步,又怎麼可能看不透桑雲寄心中所想。
“不知阿姐想問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桑澈他眼底深處掠過了一絲緊張和慌亂,不過很快又隱藏了下來。
只聽他毫不猶豫的說道,從他的表面上看,看不出一絲的異樣。
“那一日,你是如何從他的手中救下我的?當時的場面,不是你一個人能控制得住的,更何況,你的身上已經沒有任何靈力了。”
桑雲寄開門見山,也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兜兜轉轉浪費時間,於是接著開口。
“說來我也覺得奇怪,他不知道你是誰,還以為是你不知好歹,非要靠近著他,所以他誤傷到了你。”
“我過來的時候,當時實在太慌張,只顧著護到你的面前,其他的別也沒有多想了,可是沒有我想象之中的疼痛。”
“他只是看著我們兩個人,眼神十分的陌生,又問我我是誰,我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就直接說了實話。”
“誰知他聽了之後,也沒有任何反應,就直接轉身離去,並且留下了一句話,讓我們永遠不要出了現在他的面前。”
“否則下一次,他就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了。”桑澈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他說這番話的過程之中,甚至沒有任何的停頓。
見他如此利索,桑雲寄半信半疑的看著他,相信是因為,看著他的神色,的確不是在騙人的,但是又覺得沒有什麼簡單。
“當真就這麼簡單?他只是問一句話,就是轉身離去了?”桑雲寄露出了有些不可思議的神色,接著說道。
只見桑澈重重的點了點頭,“是啊,正是如此,